还在。”
“条件——”撒旦叶的手里托着地精王的戒指:“你要答应我永远戴着它,永远都不摘下来。我说的是永远,答应么?”
错愕地伸出手,路西菲尔看着魔王把那小小的指环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它象征着永远。
指环还带着撒旦叶温暖的体温,一瞬间,驱散了寒冷。路西菲尔仿佛听见冰雪的消融声,轻轻的,浅浅的。来自心底。
“我答应你。”
路西菲尔揽过撒旦叶的脖子,循着彼此的呼吸,与他接吻。
吻辗转而缠绵,将两个落难的灵魂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仿若誓言。
一吻过后,路西菲尔好像用尽了力气,倒在撒旦叶的身上深深地喘息。
“听我说,路西法。”撒旦叶看着路西菲尔因接吻而微微红肿的嘴唇,又看了看他的伤势,压下隐隐升起的□□,努力让自己想点别的,“这个空间的出口在混沌之中,我们都伤得很重,我需要恢复力量来打开通道,而你也需要时间恢复身体,以你现在的状态,是无法负荷穿越空间的压力的。”
路西菲尔沉默了一会儿,虽然非常着急,但撒旦叶说的也是事实,他们死里逃生,伤得都不轻,只好放宽心说:“嗯,我愿意等。”
路西菲尔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撒旦叶也已经睡着了。周围的地狱火还燃着,他们正紧紧地抱着,相互用体温取暖。
路西菲尔不想打扰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撒旦叶的睡颜,再暗中检查了一下伤势的情况。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胸口的疼痛已经有所缓解,体力也恢复了不少。他轻手轻脚地移开撒旦叶的胳膊,解下缠在身上满是血污的布条。
一阵血腥气散布在空气中,路西菲尔皱了皱眉,扶着洞壁走到山洞的最里面。
脱离了地狱火范围的山洞到处都是皓白的冰雪,无数冰棱从洞顶直插下来,泛着冷光。
路西菲尔勉强在手中释放出一团火焰,水从冰棱上簌簌落下,地上的冰面也已经融化成一个水洼,虽然空气和水依然寒冷,但路西菲尔的伤势已经减轻,也不觉得那么冷了。
路西菲尔脱下衣服,借着雪水清洗身体,再从衣服上撕下一段布条,重新将伤口包裹好。
忽然,手腕上缠绕的珠串突然散落了下来,落在雪上,红得触目。决定离开天界的时候,他只带了这一条,而另一条原本属于他自己的透明链子,他便留在天界了。
路西菲尔将珠子一颗颗找齐,不禁想到了拉贵尔,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真的叛出了天界,拉贵尔一直愿意相信他。
路西菲尔来到撒旦叶身边,看他还没醒。
他顺了顺撒旦叶的头发,轻轻地俯下身,吻在他的脸上,心里竟为了这个吻狂跳了一阵。
平复了一下心情,路西菲尔在撒旦叶身边坐好,拿起散落的珠子,一颗一颗地穿上。
“有心事?”不知什么时候,撒旦叶已经醒了,正看着他的动作出神。
“没什么。”
“为什么戴着它?这倒不是普通的珠子。”撒旦叶问。他听人说路西菲尔喜欢佩戴珠串,却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因为……这是拉贵尔留下来的。”
“拉贵尔对你来说很重要?”撒旦叶顺势问道,他以前也听说过路西菲尔和天使长拉贵尔的那些传闻。
“嗯。”
“恋人?”
“……”路西菲尔犹疑了一下,“算是,也不算是。”说着将重新穿好的珠串绕回手腕上。
恋人?路西菲尔有时也想过,如果没有光暗之战,拉贵尔还活着,他和拉贵尔是不是能成为恋人?然而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有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就是相差了那样一点点感觉,比如他一直首先将拉贵尔看成了一个老师,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在艰难地向朋友和情人的方向转变。拉贵尔,只能说是一种遗憾。
撒旦叶看了看路西菲尔的神色,没再说什么。何必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天使吃醋?
想起耶和华要让路西菲尔有个平凡的生活的话,撒旦叶忽然意识到自己还不了解路西菲尔的很多事情,便忍不住又问:“能不能说说你的事?你的小时候?你的过去?”
路西菲尔的目光忽然一滞,紫色的眸子中是深深的落寞。在他的光芒背后,在那遥远的时空中,在他刚刚苏醒的时候,天使长拉结尔带来的不是祝福,而是诅咒。
“路西菲尔?”撒旦叶意识到路西菲尔表情异常,忽然后悔问这个问题,也许他的过去并不快乐,回忆只能带来痛苦,便改口道:“不想说就不用说,我只是随便问的。”
“我苏醒时,已是创*世纪元一万三千年,天界已经有了基本的秩序,九阶天使已经确立,那时拉结尔是天使长。有一天拉结尔来到我面前,告诉我一个预言,说我将会给天界带来灾难。”路西菲尔微微叹息,娓娓道来,“那时的我不愿被这样的预言左右,真的很不甘心。我不相信什么预言,只想证明它是错的。因为这预言,数千年里我被软禁在拉结尔的庄园,拉结尔不让我学习使用任何力量,也不让我修习武技,无奈之下,我选择学习音律和吟唱,成为当时一流的乐师。后来因为音乐,我认识了拉斐尔、拉贵尔,还有梅丹佐,才有机会进入天使军服役,从此生命终于有了改变。后来我作为副手随拉贵尔出征魔界,拉贵尔临死前将天使军交给了我,光暗之战中我立下了战功,得到了副君的地位。”
“你恨拉结尔么?”撒旦叶问。
“我曾经怨恨过拉结尔,如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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