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低头看向一直在解释的刘诗雨,忽然就明白了她那种渴望被人理解,渴望被人看懂的心情。
然后,鬼使神差地把她抱在了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比平时温柔了百倍千倍,听到自己在她耳边说:“我相信你,也相信记忆宫殿,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刘诗雨被抱住的一刹那,甚至听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听到简信安慰的声音,她心里无比的满足,总觉得有一种陌生的感觉要从胸口溢出,这情绪让她有些慌乱。
简信感觉到她不安地扭动,笑着放开了她,摸摸她的头发:“淑荣要是有你一半可爱,我也满足了。”
说着,抬步往前走去。
可,在简信说到赫连淑荣时,刘诗雨觉得胸口沉甸甸的,似乎是有什么被堵住了一样,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简信看刘诗雨没跟上来,回头看了看她,还以为她发呆的毛病又犯了,又走回来,朝她伸出一个食指,轻笑:“怎么又发呆了,嗯?要我牵你回家吗?”
刘诗雨看了看他伸过来的食指,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和着了魔似的,走上前去握了上去。
简信本来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她真的过来握住他的食指,愣了一下,腾出另一只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的有些宠溺:“走吧,小朋友,叔叔带你回家。”
刘诗雨错愕地抬头,撇了撇嘴:“你多大了,就要做我叔叔?刚开始不是还要我叫你信哥的。”
简信佯装思考地唔了一声,轻笑:“二十二岁了,大你六岁,叫哥哥也行,叫叔叔我也不介意。我让你叫什么,你会听?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听你叫过我一声信哥,那次不是叫我先生。”
刘诗雨低下了头,如蚊蝇般哼哼了两声,似是自言自语:“反正不叫你叔叔,占我便宜。”
简信笑了两声,回头蹲下身来,把手放在她的头顶比了比:“看吧,我蹲下来,你也比我高不了多少,也不算占你便宜,小丫头。”
刘诗雨有些脸红地反驳,说哪有根据身高来定辈分的,简信已经拉着她往前走去了。
跟在他身后的刘诗雨隐约听到低低的笑声,大概是简信在前面偷笑。
而后,简信就听到身后那小丫头别扭地说了句“信哥像鸽子似的,还是先生好听一点儿。”
两人回到刘诗雨的家以后,刘诗雨掏出钥匙来开门,刚把门打开,回身想问问简信要不要进来坐一坐,结果一个措不及防就被人喷了一后脑勺的水。
刘诗雨:……
她转过身去,正看到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孩子,身上穿着不合身的藏青色大褂,头上带着一个小帽,帽子上印着太极图。那人右手拿着一把桃木剑,左手拖着一个罗盘,正对着她叽里呱啦地念叨着什么。
刘诗雨一脸懵逼了,左右看了看也没发现刚才她是怎么被喷的水,在注意到面前男孩子嘴唇上带着的水迹时,这才猛然回神,刚才那一头的水是从这人嘴里喷出来的。
更让她崩溃的是,她妈妈此时正站在屋里,一脸担忧地看着那男孩,很是焦急地问:“怎么样大师,我女儿是不是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刘诗雨真是哭笑不得了。
在班主任家,班主任和简先生以为她有自闭倾向,回家爸妈又以为她被乱七八糟的东西附身了,这都是什么鬼剧情啊摔!
更让人生气的是,面前这位小哥还煞有介事地回了她妈妈一句。
“施主莫要惊慌,令千金身上确有鬼物作祟,待我做一场法事,将鬼物驱逐超度,令千金方可恢复!”
刘诗雨一脸黑线,一言不发。反倒是她身上的系统气的嗷嗷只叫。
系统:我就是她身上的鬼物,来啊,驱逐我啊,能把我驱走,算我输!
然后就听到那小道士拿着手里的桃木剑开始咿咿呀呀地唱诵,叽里呱啦的也不知道唱的是啥,反正刘诗雨听着像是三倍加速的自挂东南枝。
不等刘诗雨反驳,她身后的简信先一步进了屋子,紧紧把刘诗雨护在了身后,抬手给她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水滴,一双眼睛盯着那小道士,素来都是如清风般温柔的眸子里闪出的是令人有些胆颤的寒光。
那小道士的诵词唱着唱着就结巴起来,脚下的罡步连错好几次之后,终于顶不住压力,对着身后的刘妈妈抱拳道了一声“在下无能,施主还是另请高明”之后,把家伙事儿一敛,就一溜烟跑掉了。
刘妈妈还想问问那小道士,到哪儿去另请高明,可惜小道士早就跑没影了。
刘诗雨跟在简信身后进了家门,看到爸妈害怕的样子直叹气。
“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还找道士过来,那小道士一看就是骗钱的,这都什么世道了,你们怎么还这么迷信啊。”
刘爸招呼她坐下来,也是无奈。
“你最近有点儿奇怪,今天早上还一直盯着一页纸,盯了一个早上,你妈就觉得你不对劲儿,非说你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我劝不住她。”
简信坐在刘诗雨旁边,和刘爸刘妈打了声招呼,也坐在了沙发上。
“诗雨确实是有些奇怪,但也不能什么事儿都归在鬼神上。”说着,转头看向刘诗雨:“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吧,我和你爸妈谈谈。”
刘诗雨对简信是不太担心的,所以点了点头就上楼去了。
距离第一次摸底考就剩几天的时间了,刻不容缓,她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没用的事情上,毕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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