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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前玄溟听不懂毛鸡叽叽喳喳的意思,也不知是经沙漠一事后,他一直将张小丘留下的玉随身带在身边,发生了什么变化,如今毛鸡叽叽喳喳在他耳边竟变成人语了。他心中虽然惊诧不已,但是想到曾经沙漠中的一幕,好像也不是那么奇怪了。
这时两人一鸡在那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注意,小包子在张小丘怀里却扑腾得够欢,扭过身子指着大槐树后的门口道,“爹,爹,家,家!”
张小丘回头一看,呵,还真到他家了!他都没注意到!敢情这景王还真以前和他有过一腿啊!那他为啥对他丁点印象都没啦!
听到门口的声音,大门从里面吱呀一声打开了,张小丘有些尴尬地瞧了瞧玄溟,邀请道,“景王殿下要到草民家中坐坐吗?”
说实话他只是客气地随口一说而已,没指望人家真去。不承想这景王还真不客气,也够纡尊降贵的,将那马拴在大槐树下,当先就进了张小丘家院子。
如今张小丘家要比以前大了两三倍不止,院子修整得也颇像个富贵人家了。自他回到京城后,又回到天青阁继续排戏了,毕竟有张嗷嗷待哺的小嘴,赚钱养家是头等大事。有了包子,吃穿用住啥的都讲究了些,包子还小,如今他爹辞了天青阁的帐房一事,整日就带孙子了。但柳年一人带个精力旺盛的小包子也颇为有些吃力,还请了个老实的嬷嬷帮衬着。
柳年如今几乎就是有孙万事足,整日啥也不图,带个孙子就够他乐呵的了。当初张小丘离京一年半载,好不容易回了家,怀里还抱着个包子说是他大孙子,柳年虽满头满脑的疑惑,后来发现张小丘好像将途中的许多事都忘了,还特别强调小包子就是他亲儿子。
球球生得白白胖胖、玉雪可爱,柳年愣是凭他那火眼金睛瞧出了球球那为数不多的像张小丘的几分,愣是说小包子简直就和张小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柳年虽然新生疑窦,但有孙万事足,也没多问。
今天张小丘本来是想他爹和他一道去,可是他爹不爱凑热闹,就自个带着两小只去凑热闹了,没料到竟带回来这么大个“意外”!
柳年听到小包子回家后撒欢的叫声,慌不忙迭地跑出来,一下看到了正站在院中四处环视的玄溟,霎时愣在了门口不动。进了院子小包子扑棱几下从张小丘怀里下来,迈着两条小短腿像匹撒欢的小马驹般左腿绊右腿地向柳年跑去,边跑还边欢快地叫道,“爷爷,马,马,骑马,大黑马!”
柳年一见着小乖孙脸上就笑得像朵花一样,忙一把将小包子抱到怀里,应和道,“哦,哦,球球骑马了啊!”
张小丘上前来,柳年将小包子交到他怀里,看着玄溟面容严肃道,“小丘,球球肚子该饿了,程妈做好饭了,你先给他喂点去。”
张小丘瞅瞅他爹,又瞅瞅玄溟,觉得有些古怪,可难得见他爹这么严肃,不禁有些小怵,乖乖滴抱起小包子进屋了,落下毛鸡偷听给他传消息。没料背后传来他爹声音,“把毛鸡带上。”
张小丘屁颠颠又返回去一手抄起毛鸡,抬头便看见玄溟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他,里面带着点点温柔的笑意,顿时脸上控制不住飞起两抹红晕,两脚一抹油溜得飞快。
柳年也没将玄溟迎进屋里的意思,走到院子里的一棵樟树下,有些冷的声音开口道,“景王殿下,如今您今时不同往日,希望您以后都别再来找小丘了。”
玄溟声音不辨喜怒道,“为什么?”
柳年没带好气道,“我家小丘惹上你就没什么好事。三年前你失踪的消息传到京城后,我家小丘死活也要离京去找你,还给我说是要出外游历。我养他十八年,还不知道他啥性子,向来是能躺着不会坐着,能坐着不会站着的主,哪会想到出门去受那些罪。”
“那一年多也不知道在外经历了什么,回来时候的样子你是没瞧着。幸好回来后有了个儿子,也把你给忘了,从此可以过着平安喜乐的日子,现在你为啥又要来招惹我家小丘!您不是一般人,是有大气运的,可我家小丘只是个普通人,近了你就没好事!”
玄溟眼神几经闪烁,沙漠中张小球消失在他怀里的画面又涌入脑海,让他心脏一阵阵抽痛。但即使如此,失而复得的狂喜是不可能让他轻易放弃的,就算丢掉自己的性命,他也要护那人一生一世,他不可能再让那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玄溟声音有些沉哑,良久问道,“小球儿子他娘呢?”
柳年眼神警惕地看着他,胡诌道,“球球他娘生下他时难产死了,但这不是重要的,我家小丘以后还会再娶个妻子的,会照顾好小丘也会照顾好球球。”
玄溟并不应答,脸上只是露出几分诡异的笑容,“本王今日便不再叨扰了,下次再来拜访。”说着转身便离开了柳家院子。
柳年站在那有些摸不着底,但心想没哪个男人受得了心上人和别人在一起的,尤其还是心高气傲的皇子,知道他家小丘和别的女人有了儿子,大概也会在意的吧,尤其现在景王不比当初,想要啥样的女人男人没有啊,肯定也不会纠缠在他家小丘身上的。
柳年自我安慰一番心满意足,便进了屋去逗他家小包子了。
等到玄溟策马飞奔到西阳门时,列阵行进的军士也才堪堪到达。他倒不是怕落太子一派口实,也并非忌惮他那还在皇位上垂死挣扎的父皇,只不过满城百姓都眼看他带着张小丘跑了,若是有心人把这帽子扣在张小丘头上是他万万不乐意的。
这日艳阳高照,皇帝率领太子百官在西阳门外迎接他,但玄溟也并没多受宠若惊,早在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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