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么一样?”明明知道这是不一样的,两者性质也不一样,可在刘兰秀耳朵里起来真是那么回事,想反驳都无法反驳。
要是刘兰秀习字读书的话,她一定会用强词夺理来驳斥的。这种蛮横无理的粗暴的不合理比较也是出于无奈。
“好啦,你就两个女儿,一辈子也就肉痛这么两回,可对女儿来说,会在婆家好过很多。”赵国生在想丈母娘对她挺好的啊,没有苛刻过她啊?怎么养成这个重男轻女的性子的?
“知道了,真啰嗦,搞的我像恶毒的后妈一样,还会害她不成?”其实大女儿对刘兰秀来说还是很有感情的,怎么说都是第一个孩子,在她出生前抱有很大期望的,投入过很多感情。
见好就收,赵国生很有眼见力,达到目的以后优哉游哉的摇晃着靠椅,心情很好。
刘兰秀有点心不在焉的闷闷不乐,好像还在思索些什么,似乎有点想不通。
温暖的眼光星星点点的温柔的暖和着他们,倒影在门框上奇怪形状的影子随着他们身影的摇晃而变动,真有浮生偷得半日闲的意境。
“兰秀,你说我们在县城买套房子怎么样?”闭着眼睛几乎快睡着了的赵国生突然试探到,有点像说梦话。
刘兰秀先是诧异的用手轻轻推了下赵国生的手臂,发现他半眯着眼睛才知道说的是认真的,然后瘪着嘴不赞同的说:“你又不是工人,在县城买房子干嘛?嫌钱多,没地方花?”
对现在时常能吃上肉,换季节时添件新衣服的好生活,刘兰秀很满足,没法过多的奢望。
“谁说买了房子就一定要住啊,可租出去啊。”赵国生总不能说趁着现在房价低,他在吨房子吧?一个只上过小学,地地道道在土地里刨食的农民,他这么说,刘兰秀会相信吗?
“呵,不住?在县城买房子出租,赵国生你脑子没毛病吧?还是说你常去县城,眼睛看花了?糊了眼?哼,总不会是有点钱在县城里养了野婆娘吧?”刘兰秀凶恶,尖锐锋利的眼神像把利剑直插过来。
被这种眼神死死盯着谁也不舒服,赵国生有点冤枉的哭笑不得的连忙解释到:“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赵国生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这些年你跟着我吃了这么苦,又给我生了五个孩子,我哪敢做对不起你的事。”
其他的可以先放一边,这件事一定要解释清楚,要不然又是一场世纪大战,赵国生是单方面被虐的那种
好男人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好像也是,刘兰秀细想了下,量赵国生也不敢在外面找野婆娘,绝不是听到他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嗯,就是这样。
“那你说说,为什么一定要在县城买房,你可不止提过一次?”心情好转后刘兰秀端坐着在一旁俨然一副认真听赵国生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幅较真的模样让赵国生感到好笑,不过还是乖乖的说了理由:“主要还不是为了孩子,家里三个小的读书,如果考上大学分配工作后,一个个都吃国家粮,住城里,你让爱华心里怎么想?觉得自己比弟弟妹妹差?”这个临时胡乱编排的理由,连赵国生都要为自己的机智忍不住点赞了。
家里劳动力多,不可能都聚集在同一丘田里,人多了像下饺子,在同一丘田里转个身都不方便,耽误功夫。在农村搞双抢割禾插秧的时候喜欢分任务,有对比和竞争才能有干劲。
赵父赵母打了招呼直接开始割那一丘八分的田,赵国生很有默契的把大女儿赵美艳和大儿子赵爱华拉到身边说:“我们三个割这一亩大田,你们娘崽四个今天完成那两丘五分的”那三个小的熊孩子就由刘兰秀的咆哮去镇压吧。
从未亲身体验过割禾的赵国生凭借记忆和身体条件反射新奇又痛苦的开始割禾,前半个小时他还能忍受,一个小时候过后赵国生亲切的感受到腰酸背痛,还要假装成没事人那般。
很不好的是,赵国生隐约发现他的速度居然还比不上两个儿女,得亏没人特意留意他。就这样赵国生也不敢偷懒,不敢偷偷摸摸的歇气,咬牙坚持,借着观察其他两组的进度时不时站直腰放松速度下。
太阳长时间直射□□在外的皮肤,很烫很痛,好在作为一个农村人常年晒太阳,不用担心这段时间的暴晒回伤到皮肤。
好恶心,有蚂蝗,惊的赵国生在稻田里跳摔腿舞,惹得赵美艳和赵爱华以为他踩到了泥鳅、黄鳝什么的。
理智回归后的赵国生强忍着憎恶和反感用手把蚂蝗从半爬进腿里给扯了出来。
一般来说,蚂蝗吸血吸饱了以后会自己掉下来,话是这个理,防不住赵国生的脑补和担忧,想想都后怕。
趁此机会赵国生心有余悸的迅速上田埂喝水,冰凉的井水透心凉,抚平了赵国生急躁受惊的心。
没有过多歇会的赵国生如同惊弓之鸟,小心翼翼的在稻田里一步一步试探着,强装镇定自若,手里的镰刀飞速的收割着稻谷,简直突飞猛进完全恢复了从前的水准,要是不时常查看脚上是否有蚂蝗会更好。
好不容易漫长的一上午终于熬过去了,在刘兰秀宣布收工的刹那赵国生把镰刀往割好的稻谷堆里一塞藏好,快步流星的走上田埂假意口很渴:“渴死了”更配合他的暖水壶正巧倒不出一滴水。
回去后赵国生赶紧把一直侵在井水里的西瓜给开了:“爸妈,吃西瓜,中午回去好好睡一觉,下午晚点出去,三点钟再出去”太阳烤了大半天,下午只会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