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泥里的灵魂。
心里的那个洞,开始呼呼的灌凉风。
见花染的脸色慢慢变得惨白,玄离有些慌了:“花染,你没事吧?”,一边说,一边扶上花染的胳膊,轻轻摇了摇。
感受到胳膊上的一点温热,花染才从回忆里惊醒过来,眼神复杂地望着玄离,摇摇头。
“那花染,你能从我身上下来吗?”玄离泪眼汪汪,“中午喝水喝多了,被你一压,我想去茅房。”
花染:“……你嫌弃我太重?”
玄离:“嗯。”
花染:“……你找死。”使劲往下一坐,听到玄离的惊呼之后,花染才心满意足的放过玄离。
叫你说我胖!
偏殿外面,躲在窗台下的魔尊大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样才对。
嗯,接下来就应该是亲自和花染谈谈了吧?
摸下巴。
蹲在魔尊身边的花镜忍不住扭曲了一张俊脸。
蹲在花镜身边的白桦若有所思:“这样就没了?”
魔尊:“不然呢?”
昨天这两人在魔尊和他们坦白了之后,一直都撺掇着要魔尊带着他们去试试,说什么是要看看到底玄离是闹哪样。
魔尊本来不好意思,说什么都不愿意,说要是被玄离发现了的话,他这个魔尊就不当了。
花镜一拍胸脯:“怕什么,我有一颗隐珠。”
魔尊对此不屑一顾:“你确定隐珠有效?”
“当然。”花镜眉飞色舞,“我以前用过的,就算是魔尊大人您,也从未发现过正在用隐珠的我。”
……
白桦想起以前从花镜手上没收的春宫图,冷笑一声。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花镜听到白桦的冷笑声之后,冷汗“唰”的一下子就下来了。
魔尊不明所以,思来想去,也抵不过他本身的好奇心,故而答应了。
所以早在花染问话的时候,魔尊、花镜和白桦都暗搓搓的躲在窗台下偷听。
“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偷听了一半的花镜弱弱的问。
白桦暗暗掐了一把他的腰。
魔尊没管两人小动作,继续偷听。
在玄离和花染对话完之后,三人都不约而同的长叹一声。
花镜悲痛脸:“花染是我弟弟。”
白桦冷漠脸:“我和你弟弟同时掉水里,你是要弟弟还是要我?”
花镜:“……”
魔尊在内心激烈的鼓掌,干得好,不愧是我舅舅。
人间界这边,阿月站在树顶,心中的不安之感越来越重。
太安静了。
她甚至连一点灵力波动都感觉不到。
浑身的血脉都在叫嚣逃离这个地方,但阿月硬生生忍住了逃跑的冲动。她明白,方无恨快成功了。
以人身化魔,本身就是有心魔。
心魔越重,化魔越易。
心魔既是有执念,这是她唯一可能用来制约成魔之后的方无恨。
成也心魔,败也心魔,到底是怎样的执念让方无恨情愿承受筋骨重塑的痛苦?还有,他生而为人,之前见面的时候还对魔讳莫如深,但如今为何一点芥蒂都没有,心甘情愿成魔?
阿月回想起第一次见方无恨的场景。
难不成是那个魔将?
如果记得不错的话,那个魔将隶属于重霄殿。
重霄殿?
阿月突然觉得自己帮助方无恨转换血脉这件事,或许是个错误。
这个度要是把握不好的话,方无恨可能反而会帮重霄殿反过来干掉她这边。
焦躁异常,阿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劫云慢慢正往这边聚集。吞天蟒本就是逆天魔兽,出世必将引起三界动荡,有劫云才是正常现象。
一挥衣袖,阿月娇声喝到:“快布下结界。”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站一侍卫,听到命令之后,都飞快结印,一层薄薄的结界把小院子整个笼在里面,而且结界不断加厚。
劫云在院子上空徘徊,逐渐以其为中心,慢慢加厚。
小镇上其余的居民毕竟只是平民,只当是雨天快要来临,只是奇怪的是这黑云为何会如此之厚,看起来天边像是尽在眼前,触手可得。
无数手臂一般粗的闪电在云间游走,时隐时现,隐没时,天地一片漆黑,出现时,天地犹如白昼。
“爷爷,龙龙。”一个一岁大小的小女孩,梳着羊角辫,抱着爷爷的手,含糊不清的指着黑乎乎的云,笑。
年近古稀的老人摸摸孙女的头,说:“那可不是龙……”正准备跟孙女讲讲龙长什么样子的时候,脚下的大地突然颤抖起来,之后伴随着一声巨响,眼前一片白茫。
“爷爷——”
小孙女开始声嘶力竭的哭嚎起来,耳边传来房屋倒塌的声音。
老人只感到头上一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方无恨直接以原身样子出世。
是一条巨大的黑蟒,红眼,身上的鳞片闪着寒光,很美,很强大。
从阿月的小院子里出来,撞破结界,直接顶上三千天雷。
阿月在惊慌之中连忙借传送阵逃出,小镇上只余经历天劫的方无恨。
三千道天雷下来,对于方无恨,除了痛苦之外,心中对于鲜血的渴望更是被激发出来,想要吞噬一切的欲望完完全全淹没了理智,让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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