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向他请示,他将头转了过去,淡淡的吩咐道:“送她回去吧。”
他知道那蛇是无毒的,料想马骁不会拿他的安全来开玩笑,白玉的情况他从头看到尾,之所以晕倒,可能也是心中十分怕极的原因,尽管白玉表现的还算冷静,可话语间强装的镇定他还是能隐约窥见一二。现下没了威胁,紧绷的身子一下虚脱,倒也说得过去。
马战得了吩咐,也不再顾忌,朝马文才点了点头,便朝着白玉的住处走去。
“晚些你来我书房一趟。”行至途中,身后又传来马文才的悠悠然一句话语,马战的步伐一滞,抱着白玉的手微微的紧了紧,神色却是如常,回道:“马战知道,请少爷稍等片刻。”
....
白玉被马战抱回了自己才住了一晚的屋内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一个奴仆,纵使身份再高,在萧梁世家大族里面,都不值得当家主子亲自跟随关心其伤势,马文才早已被马骁抱回了自己的屋中,一路走来,院内适才早已被马骁打点干净,还能在此方活动的,除了他们几人,便再无他人。因而现下这屋内,除了不醒人世的白玉,也只有适才将其抱回的马战。
马战见人已经安然的躺在了床上,他的任务也算完成,这边刚欲回去复命,昏迷中的白玉不知为何却在床上稍稍动了一二,马战被这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细看之下才发现自己适才没有将人放正,致使白玉的右脚压住了伤脚,白玉吃痛,这才迷糊中动了动。
他寻着动静看过,白玉的鞋还未来得极脱下,只见脚踝上一寸的位置,白色的袜子上赫然有着两个明显的血迹口子,血迹不多,可也晕染了周围的白布,露出玫瑰一般的鲜红。
见此场景,又见着白玉额头上一直冒着的冷汗,不知为何,他那颗常年平静的心中隐约升起一股愧疚之感。
其实适才那会儿,他是能救她的。
只是....
马战敛了敛目,迅速的转过了身子朝着外面走去,他心下有些浮动,自然也走得迅速,没多时便来到了马文才的屋外。他理了理因着抱白玉而压皱的衣服,马文才喜洁,不喜身边人不得仪容。他们伺候的人每每上前,都会先检查自身一番。
理至衣领下方,他摸到咯手的一物。马战不解的低头一看,却是一只白玉花钗勾住了他的衣服,花开五瓣,小巧玲珑,他识的,这是白玉今晨戴在头顶的饰物,想来是适才那番动静,他抱着她蹭上的。
里面马文才已经看见了门口马战的身影正在传唤,马战来不及多想,唯有先将花钗小心放入怀中,打算等后面找个机会再还给对方。
他大步的走了进去,来到马文才身前复命。“回少爷,晚姑姑已经被马战带回了屋中,临走时隐约见到了院门外马勇的身影,想来是他带着祁大夫过来了,这边应该无碍,请少爷放心。”
马文才坐在堂中,他自顾自的喝着热茶,茶内清水晃荡间隐约映出了他的模样,面无表情,眼无波动,像是沉浸在什么思绪中一般。马战这边回话回了数息,都没见马文才有什么反应,所以也只有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安静的在一侧候着。
片刻之后,马文才用茶盖拨了拨浮在上面的茶叶,缓缓开口沉声道:“知道我适才为何不理你么?”
马战将头低了下去,恭敬的回道:“马战愚钝,不知。”
“呵~”马文才发出一声讪笑,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碰”的一声响,神情冷了一分,继续说道:“那你就将孙子兵法给我抄十遍,十遍之后,你再来回话。”
这屋子中只有一堆废柴,就在马文才躺的身后,马文才来不及解释,直接将身子侧了过去,白玉反应也算灵敏,恰好在李三进屋的前一刻,她躲到了马文才身后,借着柴垛和马文才的遮掩,轻易不会发现...
“咯吱~”一声响,马三推门从外方走了进来。
大冬天的在院子中用冷水擦身子,若不是为了降火,李三也不会这么做。李三冻得有些哆嗦,这方卜一进屋,便借着月色看见了在柴垛上躺着的某人。
这一瞧,原本又败下去的火又迅速的长了起来。
他李三这大半辈子,一直以来都是权贵人家欺负他的居多,他活着就像个孙子一样,今日掳了这个孩子,可让他扬眉吐气了一番,看着马文才“人畜无害”的样子,他的心又痒了起来。
话说,他还没尝过欺负这些上等人是什么感觉...
马文才紧闭着双眼,感受到身前的人灼热的眼光以及逐渐混乱的气息,他心中恶心透顶,李三有什么打算,他心里清楚地狠!
这个混蛋!
马文才咬了咬银牙,背着的双手还在努力挣扎,白玉见此,也一边注意着前方一边帮着解脱。待这边眼前一暗的时候,李三已经扯了衣领走了上来,挡住了白玉仅能看见的微光。
她手上的动作未减分毫,她看不见,可她的耳力却更加深了一分。李三看着地上躺着的马文才,咽了数下口水,“他.妈的不就是比老子会投胎?长成这个样子,老子今晚过后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哈哈~”
李三笑的很猖狂很猥琐,白玉闻声,手上动作一滞,眼眸深了几深。
她已经感受到了马文才处在盛怒之下紧绷的身子了。
她来到萧梁,虽然是为了任务才过来的,可这几个月的相处,隐约中她看马文才,已经有些邻家小弟的感觉。她此间如何算计暂且不论,可旁的人若要打他的打算,她白玉第一个不答应!
适才是没能摸清这边的情况,现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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