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心的行了个礼,也不作声,免得打扰对方,她自己慢步朝着外方走去。
白玉一走,马战迎了上来。
“如何?”马文才还有几字便可写完,白玉走后,身侧没有了那股难闻的味道萦绕,他整个微皱的眉头都隐约松了一分,写字也写的越发的舒心。
“回少爷,晚姑姑今日未曾接触过他人,唯有今早…”马战将自己调查到的没有添一分感情的对马文才说道。
“….”乍从马战的口中听到那个名字,马文才有些微愣,临了最后一笔,他下笔的动作一滞,眼中情绪晦暗,随即却是滔天的怒火。
他迅速的用力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笔劲凶猛,墨水深深的浸透了下去,颜色比之前面,直接深上了几分。
“叮!”的一声,马文才将练废的毛笔甩进了笔筒,他自己朝着外房走去。
“给我继续看着!她要做什么,你就让她做!”
“好的少爷。”马战瞥了一眼桌上马文才最后写的字,不再多言,默默地跟了上去。
书房里此时空无一人,夏风拂过,桌上轻薄的宣纸被吹起了一角,调皮的在桌上扭动,它的身上隐约写满了字迹,黑白交错,其中最瞩目的,却是非最后比前方都要大上许多的笔锋斗转的一字莫属了。
书道:
“杀!”
……
下午的时候,前院的奴仆推来了一个轮椅,说是少爷定制的,马骁上前查看一番之后朝着一侧的马文才点了点头,确定无碍,马文才这才被马战抱着坐了上去。
既然他的腿不好好保养会落下“残疾”,他要是不好好表现一番,怎么对得起那人的一番苦心?
有害他的心,就要有被他发现的准备!他倒要看看,前方有什么在等着他!
“少爷这是要出去走走么?”白玉遵着马文才的吩咐从屋内拿来了一个靠垫,观马骁正欲推着他朝外面走去,遂开口问道。
“嗯,去找祁大夫看看,总觉得最近几天腿不舒服,索性无事,便打算让马骁推我过去,顺便散散心。”他对着白玉好奇的眼光柔声回道,此时他敛了一声戾气,与中午在书房中满眼怒色的那个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白玉惊讶于马文才竟然还耐心的回答她的问题,还回答的这么详细,不过她神色敛的很好,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大的表情浮动,她自然的来到马文才身后,将靠垫放在了马文才身后,又对马骁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来推,马骁想了想,遂也主动地让了开来。
“少爷坐好,我们要走了。”白玉对着马文才小心的提醒道。马文才闻此一言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余光撇过一侧的灌木丛,没有多余的话,任白玉推着他朝前走去。
他们身后,马骁马勇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