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
他简单的查看了一番,发现情况很不乐观,于是连忙跑了出去,这个时候的马勇,因着心急白玉,自然没有发在他走后,白玉的床后缓缓露出了一双青靴...
白玉的情况可就没有马文才那么幸运了。
她被李三那一击,凳子的菱角透过厚厚的冬衣刺进了她的皮肤,又有毫未留情的手劲在,白玉的手筋被那一撕扯,直接岔了气,也难怪之后她的左手使不上力。
祁大夫这边处理起来,自是又废了一番功夫。
丑时一刻,祁大夫从梓竹苑中走了出来,太守府已经渐渐归为平静,这一次,他没有拒绝马善的相送。
送走了祁大夫,这边大部分人已经休息下了,白玉醒来的时候,差不多是寅时,此时准备早膳的奴仆也渐渐起了身在各自院中忙活。白玉是奴,自然不可能有奴仆候在一侧伺候。因此,她实则是被硬生生的饿醒的。
昨夜便未曾用膳,又历经一番奔波劳累,白玉没有哪一刻有此时这么饿。感觉饿的心慌,饿的发寒,那种前胸贴后背的感觉,尤其明显。
稍稍活动了一下身子,手臂上传来一阵痛意,白玉看了下自己身上的情况,手臂已经经过了包扎,想来是没事了。她此间又看了看天色,心里稍稍估摸了一下,确定此时外方已经有人走动,她方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心的避开自己的伤口穿起了衣裳。
没办法,她真的好饿,民以食为天,她必须先将自己的五脏庙安抚好。
*
白玉出现在小厨房,并未引起太大的轰动,众人还是忌惮着她,知道她是来拿清粥的,大家的动作比素日里不知快了多少,不多时便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送到了白玉身前。
白玉颔首谢过,也不欲去细究众人的神情,转身便朝着屋外走去。
要说梓竹苑的构造,马文才的主屋在正中,其侧两边挨着的是小书房和浴房两座耳房,中间把两堵墙通了去,素日里很是方便。除了此处主屋,院中还有两个小门,小门过后,左边是小厨房,右边便是梓竹苑一众奴仆睡得地方,白玉想要拿粥,必须得经过主屋这边。
白玉自然不可能端着粥在厨房内饮用,也不可能边走边喝,她走在回去的路上,身前飘着白粥的米香,上方还飘着袅袅热气,白玉没有哪一次,觉得白粥也如此的迷人。
再说马文才屋中,昨夜守夜的是马勇,他在马文才屋中守了大半夜,到了这个时候,最是困乏,因此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马文才在床上翻动的响声因其疲惫,并未察觉。
马文才当然也是被饿醒的。
他这个年纪,最是长身子的时候,莫说一顿不吃饿得慌,他这边可是两顿都没有好好用过饭了,再加上昨夜他失血过多,此时也是尤其的饿。
他继续翻了个身子,他的饮食很有规律,现下天还早,估摸着厨房还未将他的早饭备好,传膳过早还是得等,还不若再等等。然而这边他熬了好一会,实在是饿的心烦,肚子一股脑的“咕噜咕噜”叫,不得已之下,马文才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不欲唤人,这个时候用饭,和他所习的教养有些相悖,再加上他此时肚间的动静,让下人听了去难免有失他主上风范,可他确实很饿,因此他从床上走了下来,跛着个脚打算去外方喝点茶水充充饥。
白玉便是这个时候从马文才的主屋门前走了过去。
马文才饿急,纵使是白粥的米香,对于他这个饿了两顿的贵族来说,在这寂静的清晨也格外的“香飘十里”。他不欲与奴仆要食,可他的肚子却实在是实诚得很,连续发出了好几个“咕噜咕噜”的抗议。
马文才默了两秒,最终还是朝着屋外走去。
如果他是暗中之人,那么白玉定然成为他下手的首选。
你说他为何这么笃定会有人要下手?不,马文才自己也拿捏不定,他只是觉得他的母亲去世的太过奇怪,他心有怀疑却没有思绪。
母亲去世,对父亲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帮助,甚至还有可能一个不小心便成为父亲官职生涯中的一个污点,所以不会是父亲下的手,也不可能是父亲的政敌,这种事,一个不讨好便很有可能落人口舌,对方不会这么傻。
排出了这个,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是针对他母亲的。
现在母亲已经离世,他作为母亲的儿子,若真有暗手存在,又怎么会愿意放弃解决他的机会?
所以他下了一盘棋,一盘在他目前能力范围内最大的棋,他在赌,赌赢了,他的猜想便没有错,若输了,他也不亏什么。
他承认白玉的身份,既是承了她救他那一脚的心,也是顺水推舟提醒暗中人突破的窗口。他对白玉后面换了脸色,又唤人给其屋中放置了一方极佳的屏风,也不过是故布疑阵罢了。至于昨日与白玉的一番谈话,他既要试探,白玉是他此次布局的关键,若一开始就不能除其嫌疑,那么他这局布的也就没了意思。而提萧家,一则试探,二则转移白玉的注意,如若不然,白玉察觉之后,若要破坏一二,此局也同样没有继续进行必要。
他几乎在短时间内将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个遍。
如今白玉身上散发出一股莫名的香味,他自幼不喜香物,对香味这种东西极其敏感,几乎是白玉一上前,他就发现了。
也十分万幸他从小对香味的厌恶,不然今日白玉微弱的变化,估计没人能够发现。
马战从外方跨了进来,刚好马文才此间的书法即将练完,闻此方动静,马文才继续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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