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要破不破的衣裳,老农是个渔夫,身上本背着一篓子鲜鱼,这也不怪他,明明是对方撞上的,现下却硬要他做赔偿,老渔夫顿时就急红了眼。
“你他.妈信不信...”和老渔夫扯皮的是一个体态十分健硕的男子,约莫三四十岁。他的周侧还有两个同伙,就是看准了对方不如自己,这才敢凶神恶煞的叫板。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已经在对他指指点点,他右侧的男子见状皱了皱眉,还有些明事理的想让其罢手不要闹出动静,然而许是由于即将过上有钱的生活,男子顿时觉得趾高气扬了起来,此间还欲动手,可却是刚一动作,身上便被重重的抽了一鞭。
“啪!”一鞭见血,毫未留情。
“啊!”男子猛地抱住了自己的右臂,惨叫了起来。“兄弟们,给我干.他!啊啊啊...”
马文才听了几息,这人的声音和身形他早已记在了脑子里,现下出其不备,对方倒是没看清自己是什么样子,不过,若是看清,想来,该是很有趣才是。
马文才的嘴角噙起了一抹异样的笑容。受伤的男子还在抱着自己的右臂查看,倒是一侧的两个同伴,看清马文才的容貌之后,纷纷的朝后退了两步。
“怎么?认出了?”马文才在前方看着对方此间动作,眼里的的兴味更甚。
“狗..狗哥。”
“你他.妈叫什么叫!”
“人..人人..”说话之人不知为何,被马文才这么盯着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要知道,他们虽是草莽,但民不与官斗,这次若不是钱多,己方人也多,没人愿意冒这个险。
再说,纵使他们这边的人是对方的十几倍,可最后依旧是死了大半,仅仅只留下了十三人,这太守府人的武力值有多强,不言而喻。
现在,昨日动手的对象就在眼前安然无恙的站着,瘦弱的男子一想到随后可能遭遇的事,内心便止不住的打颤。
领头的那名男子疼了几息,痛感稍减,听到自己人这么怂的语调,他颇为不耐的抬起了头和对方对视了一眼。
当然,也仅仅只是一眼,他便瞬间忘记了疼痛。
“爷..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计较刚才的事了,我们走!”他稍稍咽了口气,磕磕碰碰的把这番话说完,转身便朝着后方奔去。
其他两人显然反应也较为迅速,领头人一说,他们也纷纷朝着四处跑去。更为狡黠的是,为了避免被一道抓了去,他们现下跑的方位,是各奔东西,一时之间,集市便乱了起来。
马文才自然不可能看着对方就这么跑了去,几乎是领头人动作的一瞬,他的马鞭便跟着挥了上去,与此同时,羊伯也突然窜了出来,两招的功夫就制住了其中一人,
想跑?没那么容易!
马文才发了狠,马鞭一甩,小摊上的瓷器便被其卷了起来,而后用力的朝着前方还在逃跑的背影掷去。
背影踉跄了一下,瓷器正中其后脑,“碰!”的一声响,对方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是谁!何人在此闹事!”市集今日发生如此动静,很快便惊动了守城,当守城狐假虎威带着一行人过来的时候,马文才将将把这三人制住,因他背对着众人,守城一下没看出对方的身份,故而话语间有着诸多的趾高气昂。
马文才闻声渐渐转过了身子,他冷目一扫,薄唇微启,缓缓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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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公子清明祭祖遇见流民抢杀一事很快便在杭州城传了出来,随即而来的,是追捕逃跑的剩余流民。太守为了杭州城百姓的安全着想,近日来杭州城开始开设关卡,但凡出城的人,都会接受一番十分严厉的排查,尤其是身量娇小的男子,排查更为严格。
此间在某处小院正欲离去的某人,听闻这个消息,气的将桌上的茶水尽数弗到了地上。发出“碰”的一声脆响。
马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