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战走了。
白玉脚伤,无法去追,也就唯有任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她站在原地笑了笑,反正她那事也不急,晚些问也没关系。
她转过了身子继续朝着马文才屋内走去。
马文才还在洗漱,马善在一侧伺候,白玉要进屋的时候被守在门口的马骁拦了下来,知道她现在无法见着对方,白玉唯有在门口侯着。
马骁见白玉在门口站的笔直,额角已经微微冒出了汗渍,考虑到其现下有伤,许是出于和自家少爷“狼狈为奸”致其受伤的缘故,他难得的主动开口对其说道:“晚姑姑,少爷这边还需要点时间,您现下多有不便,不若先回去,晚间再来?”
耳边突然冒出了一句关心的话,白玉有些惊讶,可她昨日才因花蛇一事得了马文才“晚姑姑”的肯定,昨夜又发生了那件事,今日她不试探一番,实在拿不准马文才心中究竟如何打算的,她心难安。
“无碍,我等得。”她对着马骁莞尔一笑,回去?她前面辛苦站了这么久岂不是白费了?她才不回。
马骁见白玉话语柔绵可也坚定,遂也不再坚持,他默默的在敛了敛衣袖,却仔细的注意着屋中情况。
这边马文才刚收拾妥当被马善从屋内扶着缓缓走进了内室,马骁便从屋外有了进去对其报道了一番。
马文才敛目,他倒是把她给忘了。
“去请晚姑姑进来。”有些事,他不急,有的人可能已经等不及了……
白玉拄着竹竿走了进来。她这姿势不是很文雅,但在她身上走的也不是很难看,她被马善带到了外屋的书桌旁候着,随即没多久,马文才便被马骁抱着从屋内走了出来。
马文才在上方坐定,他看了眼下方站的恭敬的人,眉头微皱,转身对马骁说道:“去给晚姑姑看座。”白玉虽然保持着身形,可她额上的细汗已经出卖了她此时的身体状况,马文才眼尖,这一点他一眼便发现了。
“是。”马骁转身去搬了个凳子放到了白玉身后。
“奴婢谢过少爷。”白玉也不和对方客气,她想要对方见着的样子此时已经达到,再多坚持,倒显得她矫情。
对于白玉的毫不客气,马文才心中露出了些许意外,白玉这种回话倒是不常见。
“晚姑姑的伤恢复的如何?昨夜本想去探望一番,何曾想遇见..咳,能下地了吗?”马文才敛其了以往高傲孤僻的神情,话语间满是关心,神态虽然还是以往贵公子该有的样子,但语气明显柔和了许多。
“回少爷的话,现在下地有东西撑着勉强能行,相信明日伤口愈合后,奴婢便可再上前伺候了。”白玉神色未减一分,没有受宠若惊,也不见惊慌失措,倒让马文才对其高看了一眼。
事极必反,白玉才不相信仅凭自己昨日那一次“舍身相救”对方就会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马文才越表现的关心自己,她便越不能自乱阵脚。
没有收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马文才也不着急,他这边又断断续续的问了白玉许多问题,如萧老夫人最近如何?萧府近来可好?老夫人是如何嘱咐她的等等等等。这些问题看似毫无关联,可一番对话下来,马文才却是将其中重要的信息都问了个便。
白玉见此,心中稍稍留了个神,难道说这孩子对萧府….
想到这种可能,白玉微微敛了敛目,后面再回答相关的话便小心了许多。
马文才坐在上方,观白玉渐渐往自己设计好的路线思索时,他喝茶的动作稍稍一滞,嘴角终于露出一抹称心的笑容。
见效果也差不多了,他小泯了一口茶水,随即随手放在了一旁,对下方的白玉道:“今日我有些困乏,晚姑姑身体也没好全,既然这样,马善,你送晚姑姑回去休息,待明日晚姑姑你调养完全,再来我身前当值吧。”
白玉听此一言,随即也起了身子,她虽说一直坐在凳间,奈何女子坐姿需端庄淑仪,她只能靠着边缘而坐,在这边回了马文才这么久的话,她保持一个姿势许久,再不动,恐怕她又要添新伤了。
她利索的起身,也不介意明日马文才让其前来伺候,她现下越发的摸不准这人的想法,多一些机会接触那她看清的机会便更大,她求之不得。
“奴婢谢少爷体恤。”她微微屈了屈膝,马文才对她的反应还比较满意,点了点头便由着马骁将其抱回了室内。
这方白玉待马文才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身前之后,这才让马善将她放在墙角的竹竿递之于她。
她不拿大,马文才虽然吩咐了马善将其送回,可有了前面他询问萧府之事,纵使白玉想减轻些负担,这会儿却是不敢在不知其内里想法之时胡乱应了对方,以免不知不觉间落人把柄。
“你回去吧,我的脚已经可以动了,有竹竿不碍事的,不用你送。”白玉客气的弗开了马善欲搀扶她的双手。
马善有些不知所措,可少爷的吩咐他又不敢违背,唯有硬着头皮解释道:“晚姑姑我…”
“你放心,这是小事,少爷不会跟你计较的,出了事你且说是我说的就行。”马善胆子小,唯马文才的吩咐是从,这边若不是对象是白玉,估计他是万万不敢忤逆马文才的意思的。可白玉不是马府的人,且身份又比他高上许多,他原本还欲坚持,然白玉的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在白玉的坚持的目光下,他唯有“屈服”。
“那如此,晚姑姑且慢走。”他对着白玉行了个礼,算是告罪。
白玉不甚在意,挥了挥手,自己拄着竹竿朝着屋外走去。
马善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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