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炙热,他抬头看去,只见是沈初一。她正看着自己,笑得略微尴尬。展昭看了眼手中的信,似乎明白其意,觉得好笑,却没表现出来,缓缓地张口读着信上所述:“齐王之事,皆我所为。志勇知罪,愿以死谢罪。”
“就这样?”沈初一见展昭收起信纸,不由得问道。
“就这样。”展昭点头。
沈初一问:“那杀齐王的原因呢?”
“并未告知。”展昭说道。
沈初一垂头沉思,说道:“我很确定这个人是晚上和我打斗的人。我所打位置的伤,他身上尽数都有。但我觉得……他应不会自杀。”
“如果知罪,今晚就不会再来行刺一次。如果想死,就不会和我打斗时拼命想逃。”
“逃回来就为了自杀,是不是太搞笑了?”
“沈姑娘所言确有道理。”
展昭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宋志勇的脖颈,缓缓继续。
“而且,这脖颈上的伤痕,并不像一次而就。”
丁月华蹲下,凑过来看,问道:“可只有一道痕迹啊?”
“不,是两道。”展昭指着那痕迹间深的位置,说。
展昭点拨,沈初一很快懂了:“真正勒死宋志勇的凶器,应该不是这条白绫。”她比划了一下那痕迹中深的部分,继续,“应该是比白绫细的布条。”
“不错。”展昭赞同地说道,“我们进来时,凳子是往前倒的。但一般自杀,凳子都会往后踢。”
丁月华恍然说道:“这是他杀!”
展昭眯起了眼,握着巨阙的手紧了紧,开口,一字一顿。
“看来,这案中有案。”
“一切,都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如此简单。”
“诶?凶手会不会是你们所对峙的那个黑衣人?”沈初一猜测道。
展昭眸色黝黑,缓缓站起身:“这个,便等五弟告诉我们答案了。”
院外,突地热闹起来。
声音纷杂,吵吵嚷嚷,人群奔走。
沈初一走出屋子,站在廊中才听得了一句。
有人在喊,在喊——
“齐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