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句话, 你百分百撞见防盗章了, 不要惊慌,72小时后正常 看罢,他有些愕然。
实在没料到苏云理会利用他来杀蒙腾。虽说通盘计划, 如同一个循环,以他的命挟制蒙腾, 纵使后者带他去天涯海角,要想他活命,最终仍会回到原点,将他送还, 但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倘若过程中有一丝半点没料到,结局便会失控。
这好比一场赌博,鄢鱼成了胜者的战利品。
如此看来,苏云理的喜欢,怕是如他的笑一般, 令人捉摸不透中还夹杂其他虚伪的成分。
鄢鱼心道, 难怪他的任务无法更进一步。
不过, 眼下并非去细细计较的好时机,蒙腾最终还是跟那些江湖人起了冲突, 动手相残。
试想, 这一堆中毒将死之人, 个个非省油的灯, 为了活命,自然攻势凶恶之极,也亏得毒使得大家武功水平齐齐下降,否则就凭蒙腾一腔孤勇怕也不能抵挡到此时此刻。
蒙腾旧伤未愈,又添大量新伤。他吐掉一口血沫子,眼里没有半丝畏惧,沉静如渊。衣袍残破,露出许多狰狞的伤口,显得极其狼狈。
他似一条最忠诚的狼,守候在主子身畔。对手见他如此,既是欣赏又是憎恨,有人劝他何苦这般执着,先把人换回去拿得解药,再图他法救人难道不好?闹得你死我活,伤人伤己。
回答他们劝说的是蒙腾暴怒地攻击——他绝不会再把主子送入火坑受人玩弄!
鄢鱼方睁眼,蒙腾立刻察觉。他一边戒备四周对他俩虎视眈眈的敌手,一边安抚他的主子——
“少爷——”外人在场,他决不能尊称主子为‘陛下’,只能换个称谓,“莫怕,我很快解决他们…….”
他看痴痴傻傻的青年一脸畏惧,实在不忍,就道:“少爷若害怕,闭上眼不看就好了。”
鄢鱼这会儿也觉扮演个傻子太碍事——充当拖后腿的累赘,无丝毫用处。像上次任务崩掉人设,想想八成会死得更惨,于是他无可奈何听从蒙腾的建议闭眼,心里却念着偷瞄着实在不妙,他干脆冲上去当肉盾,那群江湖人总不能带个死人去换解药吧……
结果,蒙腾比鄢鱼想象的还要凶残。他硬是凭着意念杀掉最后一个对手。当他拄着刀单膝跪于鄢鱼跟前,同样已到强弩之末,虚弱无比地柔声道:“陛下……”
他感觉到自己下一刻怕要昏厥,深深担忧痴傻的主子乱跑和没有自己的看顾,若有其他追兵,主子无法逃脱,一时间心急如焚,握住鄢鱼的手,咬牙想继续强撑去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哪知蒙腾的腿弯还没打直,终于撑不住,双眼一翻兜头栽倒在鄢鱼身上。
鄢鱼抱着他,瞧那浑身血污,此刻也顾不了自己会崩多少人设。只要没这方世界的活人在,空有花花草草和天地,他的行为不太出格,崩一点点人设应该也允许。
当务之急是要找个安全之地躲避,同时还要想法子处理蒙腾的伤势。鄢鱼环视四周,忽然一群飞鸟冲天而起,鸣声阵阵,须臾便消失无影。
他怔了怔,心中有所想,回头看向地上的死尸,脑内灵光一闪,他把蒙腾身上的一些能代表他身份的特殊物件及他专属的兵器,全部转嫁到一具与自己印象中高大健壮男人同样体魄的尸体身上,然后道一声‘罪过’,用刀将尸体的头砍下。
正巧附近有一道水流不小的河,他将头颅扔进去,遥望头颅消失,才舒了一口气。
回到蒙腾身边,他再处理了一些破绽,便背着蒙腾没命地狂奔——
他希望是自己多想了。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子,查看没野兽后,他把人放入,又道:“我只能做这么多,你一定要福大命大,撑过这会儿……”
没啥话可多说的,鄢鱼挠了挠后脑勺,心中叹了一口气,便转身头也不回离去。
鄢鱼朝着相反的方向跌跌撞撞乱逃。
他们逃了这么些日子,按理说距离京城已很有些路程,可若苏云理还能追来,说明必然有可追踪之物。
他想苏云理能给自己下毒,想来也能在他身上下一些其他的药物。
他也不确定那药物会不会像毒|药一般接触便会传播,他只能搏一搏,倘若仅仅在他,那么由他引开苏云理,蒙腾说不定还有几分活命的机会……
鄢鱼料想了许多,唯独遗漏一点——
当破空声在耳畔响起,玄色劲装的暗卫从天而降,他扭头看清领头之人,脸色差点没绷住——
荣頫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毛骨悚然又温柔地道:“鱼儿,多日不见,甚是思念,你可曾想念我?”
不定时的试探和无孔不入的监视,青云院里暗中不知藏有多少隐卫,好似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
寻常人处在此种环境,怕是早就神经衰弱了。可晏怀安不同。他泰然自若,并不觉有隐私被窥探的冒犯和亵渎,仿佛他身边所有隐卫与他已成为一体,是他延伸出去的触角,一旦感知危险,便立刻扼杀。
鄢鱼怕露马脚,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横竖那日水榭里的几番试探,众人都曾亲眼所见他受惊过度,因此缘由生病卧床,也教人比较信服。
摄政王府中不乏杏林名手,装病极有可能被拆穿,未免画蛇添足,须得弄假成真——托助手老金优秀的职业素养,一管小小的药剂入口,立竿见影,鄢鱼病得让所有大夫束手无策。每人都能说出一种病由并开出药方,却没有一个见效。
晏怀安见此光景,淡淡道:“平日只言如何能耐,未曾想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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