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鸣多想。
毕竟余长鸣五十年后设计白子行的事情,他依旧如鲠在喉,隔应的慌。
生怕他一个想不开,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两人如今青梅竹马,若能相互扶持长大,他乐意之至。
于是他便先回了房,留下两人抵足而谈。
白子行躺在余长鸣身边,睡着前便想,他是乔叔捡来的,能给他一口饭吃,就是活命的恩情。
倘若别人不义,他也不可无情。
人总要给自己留一条线,一道永远不能跨越的线。
次日里,他路过厨房门口,乔叔的声音便穿进他的耳朵里。
乔叔在对那些常年欺负他的人说话:“你们想倒掉他的这些吃食?”
有一个领头的,胆子大:“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小杂种!”
白子行知道,他们背地里都叫他小杂种。他在等乔叔的回答,他想起昨日余长鸣和他的对话,呼吸都似乎有了瞬间的停滞。
余长鸣说,乔叔嘴硬心软,其实还是关心他的,舍不得别人欺负他。
“这饭不许倒。”
乔叔的声音字字都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随后他却听他淡漠笑道:“若是他饿死了,这生活可就得少上许多乐趣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