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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是故人踏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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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时过境迁(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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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几日,胤祥又进宫了。朝上朝下,一切如旧。

    他总是这样,所有的不快悲伤都藏在心底,从不对我提起。

    胤禛没说什么,也如往常一般,弘晚变得更忙碌,胤祥多是呆在宫里。

    皇子大婚将至,宫里的喜气未见增涨,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连着下了几日的大雨终是停了,红墙金瓦仿佛仍是氤氲在一片雾气迷蒙中。

    七月十八日,西二所迎进了下一任帝王的皇后。

    我未像当年弘晚娶妻时那般紧张,守在养心殿的暖阁,看着胤禛和胤祥下棋。

    一壶酒,一袋烟,就是人生妙处。

    吹打声早已散尽,烛火摇曳。兄弟俩对坐于榻桌两侧,只闻棋子落。

    天之将明,男人归于朝堂,我分执黑白两子继续未完的棋局,一子半子数回盒里,堪堪平手。自得其乐了一会儿,天已大亮,想要回去补眠,才刚到了房门口,听得传报,新儿媳来请安了。

    古代规矩多,皇家更是,心下不由怨念,该让弘历和弘昼同日迎娶才好,免受两回折腾。

    富察氏极周到,不多说一句,不少半分礼数,表了儿媳孝道便走了,比她家夫君强。

    弘历散了朝就来了,仍与弘昼一道,如同未婚时,挤眉弄眼没个大人形状。

    弘昼打趣兄长,弘历调侃即将过门的弟妹,我忍不住啐道,“去,去,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这儿一宿没睡好不容易歇会儿,不够你们俩折腾。”

    弘昼咦了一声,突地凑近,“儿子只道四哥一宿未睡,额娘怎么了?”

    说者无意,听在我耳中反倒赧然,被弘历眼含深意地盯视后更是冤死了。分别在两人脑门推了一把,连轰带赶,“快去,趁我还没生气麻利儿地跑,不然有你们好看。”

    兄弟俩嘻嘻哈哈地跑了,气得我仰面躺下,更睡不着了。

    要不说男人天生比女人强呢,同样一宿未睡的胤禛和胤祥就比我强多了,手眼脑嘴地忙活了一早,到了午膳时还那么精神,气人!

    我怨念时,他们就笑。男人这种生物都是在有女人的生活历练下越活越精的,没一个还嘴招我不痛快的,只是笑,半点不误吃。

    日子就这样又能过下去了,不失为一种幸福。

    入秋时,西二所传来喜讯,皇四子要做阿玛了。

    我拉着燕回的手嘱了几句,才发现不对劲,未见半点暗喜羞涩。年纪轻轻的女儿家,再大方也不能如此超脱吧。

    她的丫头也随主人,安静识分寸,只在一旁站着,连头都不抬。

    燕回站起来福了福身,清晰地说:“额娘,有喜的不是臣媳,是富察格格。”

    她的话大方得体,神情更是,偏让我摸不着头脑。

    她不就是富察么?她是嫡妻,怎么成了格格?

    “什么格格?”我不解,心里默默加了一句:那是什么玩意儿?

    燕回仍是福在跟前,继续回道:“是四爷的格格,富察氏。一早儿身子不适,请了太医来看,才知是有喜了。臣媳已禀了四爷,也嘱了院里各处小心伺候,额娘放心。”

    帘子刚巧打起,胤禛迈步进来,她回过身去仔细问了安。

    我掩住心里的恍然,勉强对她说道:“额娘知道了,你先回吧。”

    有的女人就是这样,来去都安静,像不曾出现过,偏又让你记得她。

    胤禛在我边上站了一会儿,瞅了眼静悄悄的窗外,自顾坐到一旁,喝着我的茶。

    从他手里拿回来,看了又看,见底了……我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您这后宫是归我管么?”

    “怕你累着,捎带手帮你管管。”

    大言不惭!

    他突然凑近,歪头在我眼前,配了一张特别正经的脸,“生气了?”

    我叹气,摇头。

    手被握住,话音低沉,“待孩子降生,你把富察氏的位份提一提。”

    “好。”我还是忍不住怨念,“怎么我都不知道呢?你不说,你儿子也不说,是不是你们这些做爷的甭管大小都这样。要不是今儿个有了身孕,我到死都不能知道他屋里还有这么位格格呢。”

    他的眉深深拢起,在我手上捏了一把,“好好活着,没你不能知道的事儿。没说不是故意不提,只是不重要,但凡你想知道的,没有不能跟你说的。”

    包括胤祥的身体?

    我表示怀疑。

    这世上有太多秘密,不止不足为外人道,内人也一样,情深罢了。

    第二日,我见到了深藏宫中多年的富察格格,娇小又乖巧,从五官到身形无处不透着一股子柔顺劲儿。如果说嫡妻燕回是正统的大家闺秀风范,那这位喜莲格格便是十足的小家碧玉。

    难怪弘历喜欢,换作我是男人我也爱不释手。只是想想,都觉得抱在怀里真过瘾。

    胤禛挑的?还是弘历自己选的?

    心里倏地就酸了一下。

    说了几句惯常的嘱咐,打发她们回去,一盏茶的工夫,弘历就来了。

    我笑了笑,招呼他到近前,向着窗外示意,“才走,去吧,大小老婆一并走的。”

    弘历面上一愣,腾地坐到我身边,拿起茶杯便喝,父子俩一个德性。

    喝痛快了,随手在嘴上蹭了一把,笑嘻嘻地说:“额娘这是跟儿子置气,还是跟儿媳抢醋吃呢?别这样,在儿子心里顶天大的就是额娘,阿玛都得排第二,您信不信?”

    “不信。”我戳在他心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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