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自己的腰身,那些个进补的东西实在不能再吃了,瞧瞧也好,没问题的话那些吃食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停了,“有劳大师了。”
戒尘摆摆手,示意她不必用礼。
安宁将手递过去,仔细打量起戒尘来,他眉眼含笑,若寺庙里的弥勒菩萨,搭在安宁脉间的手指莹润有光泽,沉稳且有力,与他的年纪十分不匹配。
戒尘诊了很久,面色却渐渐凝重,他缓缓收回手,看了杜修竹一眼。昨日下午杜修竹派人请他过来,他就知道事情应该不简单。
安宁心里突的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大师但讲无妨。”
杜修竹点头示意,戒尘便开口了,“女娃,你中毒了。”
中毒?南嘉院的东西从来都是自己人经的手,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戒尘接着说:“此毒名唤胭脂红,分三次服用,前两次剂量相对较小,最主要的便是这第三剂□□,若是剂量不变,则终生不育,若加重至双倍剂量,则有性命之忧。因其中一味药药性极寒,而你的体质本来极好,此药入体,气血在小腹凝滞,故而腹痛,若是一般女子平常便有腹痛的毛病,服了此药也不会有所察觉,从脉象上看,已经服了两次,这第三剂是无论如何是碰不得的。”
安宁此刻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三月底的天,她却觉得背心发寒,在谢府那等虎狼之地生活了近十四年,她自认为心性警惕,没想到到了杜府还是着了别人的道,“大师,此药是不是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戒尘点头,“确是如此。”
怪不得陆氏一直在杜老太太那里念叨自己,现在想来,压根就没安好心,安宁低下头,来回摆弄着手里的帕子,“是我大意了。”
杜修竹宽慰她两句,问:“可有解法?”
戒尘点头,“有,服了两剂毒性不大,要解毒也不太费力,我开个方子,连服二十日,体内的毒基本就能清干净了。”
听了这话,二人总算放下心来,杜修竹领着戒尘去写方子。
“绿菊,我这段时间是不是过得□□逸了?”不知过了多久,安宁突然开口问,此番若不是杜修竹警醒,她的命可能就会不知不觉交待了,这杜家实比谢家还要可怕。
绿菊被问得一怔,顿了顿才道:“小姐,这事和您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大少爷他们太坏了。”
安宁站起身走到院子里,院子里的白玉兰已经谢得差不多了,不远处,鲜红的蔷薇开得正盛,“玉兰虽好,却易零落,不若蔷薇,张扬带刺。”
“小姐说什么?”
安宁摇头,回过头来看着绿菊笑,“走,去看看我的好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