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一群人以安乐镇族长为首,正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向这边赶来。还有不少镇民本来要来找闻九州看病取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看热闹,加大了这一队人的阵仗。
么罗对各种大大小小的麻烦已经习以为常,见闻九州出去应付了,就不再多事,和浮屠闲聊道:“浮兄,你这样的身手,不应该我从没听说过啊——难道你很少和他人切磋?”
浮屠不屑:“除非有你这样的身手,否则与弱者切磋,和庸人何异?”
么罗听后大笑:“我这样的?全天下都没几个我这样的——老子早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浮屠本来想要不屑,忽然心里一动。么罗看似自卖自夸、自大轻狂的一句话,意外得令他感觉似曾相识。
么罗……么罗……他以前在修真界时,似乎听说过近似的名字,可么罗只是九州界一个凡人,他怎么会对其有映像?会是巧合吗?那个名字……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
两人谁也没把外面接近包围过来的一群人看在眼里。前不久还扬言自己爱好给人收拾麻烦的闻九州只好又叹了口气,率先转身开门迎接院前来者不善的一群人。
与此同时,一个衣着光鲜,面目严肃的老人在几个青年人的搀扶下跨进屋宅前院,和看起来毫无威慑力的闻九州锋芒相对:“闻先生,好久不见。”
闻九州微笑点头:“确实好久不见,自从两年前离别之后,闻某一直挂念着陈公的身体还是否硬朗,如今看来……”他见老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完全没有和他闲话拉家常的意思,只好恋恋不舍地收起话头:“陈公今天来找闻某是有什么要事吗?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人——什么事非得阵仗这么大,吓到孩子怎么办?”
被叫做陈公的老人冷哼一声:“闻先生是真的不知道,老朽为什么而来的吗?”
闻九州:“呃……莫非是为了令郎?哎,陈公还不相信闻某的医术吗,什么病症可以慢慢……”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陈公忽然大怒,气的说不出话来。一个搀扶陈公的青年突然站出来,遥遥冲闻九州厌恶又恐惧地大喊道:“你这样的人也有脸说自己行医!你的医术能起死回生吗!能把死人医活吗!”
陈公一缓过气来,就直接撕破脸指着闻九州道:“谁都知道你这次带了一个风姿出众的朋友来镇上。把他交出来,否则你们谁也别想离开安乐镇!”
他一语落下,结登时在人群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人人交头接耳,对发生了什么事猜疑不定。闻九州也愣了,似乎无法理解他们话中的意思。一个旁观的镇民突然出声道:“族长,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我相信闻先生不会是恶人!”
他这话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回应,又有更多人开始劝说他们冷静下来,间或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人打听闻九州的朋友是什么人,屋舍前院一下子变得喧闹无比。因为闻九州平素的名望和亲和仁善,站在陈公这一边的人居然不多。
青年本来计划直接引着众人打上去,但出乎他的意料,形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于是转头跟陈公说了一句什么。
陈公忽然大喝道:“好!那就让大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闻先生,若你今天不能救活我儿子,你们就不用走了!”
他话音落下,人群忽然向两边分开,一队人排开众人,抬着一床白布包裹的东西,小心放到院子,缓缓揭开了白布,血气一下子冲天而起。与此同时,听到喧闹的么罗、浮屠正在从内院里出来,猝不及防见到一地鲜血淋漓的尸体。
尸体正中央,那个调戏浮屠的宗族嫡子赫然在列,眼眶的位置只剩空洞洞的血窟窿,面容狰狞凄惨,仿佛死前经历了无比的痛苦。
这一下人群炸开了锅。有人惊叫恐惧,有人质疑不信,有人暗自高兴,只有最先出头的青年指着浮屠大叫道:“就是他!公子一开始就是说要去找他!”
陈公狠狠拄了一下拐杖:“闻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说!你的这位朋友,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闻九州还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盯着那些尸体,面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浮屠无故被人栽赃,脸色难看道:“我只把他们打了一顿就走了,没有杀人。”
么罗也道:“不会是浮兄动的手。如果是他,要杀这些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何必多此一举,弄这么多花样。”
青年根本不在乎他们说什么,只想挑起麻烦。他刚要反唇相讥,没想到闻九州突然开口道:“陈公,我想你不会看不出,这些人是怎么死的——除了令郎,其他人都是死在他们的兵器下,不可能是一个人杀的。不知道陈公为什么一发现这件事,就言之凿凿地来找闻某问罪?敢问令郎为什么要去找我的朋友?”
浮屠本想让青年闭嘴,闻九州话一出口,他就顿住了动作。原本沸腾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闻九州的话有理有据,很容易叫人信服,对比之下,死的那几个流氓地痞只令人拍手称快,为此大动干戈的陈公反而显得不通情理。
青年噎了一下,又想说其他话掰回劣势,这时陈公断喝道:“我的儿子死了!在你们来了之后就死了!除了你的朋友,安乐镇里没有其他人敢动他!”
不管草包也好,混账也罢,那都是他的儿子,他唯一血脉相连的人,他最不能放下的存在!
“今天有谁敢阻拦,就是安乐镇的敌人,不管是谁!”
院子中霎时落针可闻。再也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先前帮闻九州说话的人都低下了头不敢说话,越来越多镇民向外散开,不想被陈公记住自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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