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转身对殿外之人道:“舜王妃,你可以进来了。”
看清垂头缓步走进来的女人之后,舜王顿时面如死灰。
*
祁洛收到舜王在西楚皇宫被擒的消息。
兴风作浪这么久,终于聪明反被聪明误,中了阿玖的计。
“嘿嘿,与其说是中了侯爷的计,不如说是他小看了枕边人。”白袂今日看上去很是兴奋,“其实舜王也没那么聪明,不过是个好色之徒罢了。”
祁洛心中暗忖,舜王若非好色之徒,她又怎么能活到现在,对亏她长着一张神似母亲的脸。
也不知阿玖数月以来是如何谋划的,简直令人称奇。
前几日,骠骑大将军军中突然内乱,几位将领突然转头投靠元炽将军,还供出不少舜王圈地谋私杀人害命的大罪。那舜王妃为了保全骠骑大将军及其宗亲,竟与阿玖合作,亲手将舜王断送在西楚。
真真是应了那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呀。
过程她怕是听了脑子也不够用,无论如何,舜王这一祸害被除掉都是大快人心之事。
祁洛也许久都没有这样放松过。自打来到大元宫,她就再没有像今日这般无拘无束开怀大笑。
“那属下就不打扰公主殿下休息,回去找我父亲切磋武艺去啦。”
祁洛欣慰地看着白袂,他们父子终于和睦,有亲生父亲在,将他留在大元宫中也不怕寂寞。
白袂走前一拍脑门儿,从袖袋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一开心,险些忘了侯爷的要紧事。”
信上写的是阿玖告知她,前来接应她的人准确的位置。
白袂像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懂事道:“公主放心,只要白袂尚有一丝气息,便会替公主守护好这座城!”
祁洛感动非常,问道:“白袂,你会否觉得我这样做太过自私?”
白袂想了想,“谁做了公主的驸马,谁便会继承帝位,而公主始终是一小女子,不能再上朝问政,虽是先皇唯一的血亲,在与不在宫中,其实并无两样。”
祁洛笑眯了眼,说得好有道理。
“公主自懂事以来便不在宫中生活,能为大元做到这份上早已不愧对列祖列宗,相信先皇在世也会支持公主追寻爱人的脚步,而非眼睁睁看着公主在后宫孤独终老。”
祁洛对面前的少年刮目相看:“爹一回来,白袂小子就长大了。”
成功帮侯爷做了一回说客,白袂嘿嘿一笑。
祁洛看完信后,本想让白袂回复一封她即刻启程的消息,突然心生另一想法。
她要给阿玖一个惊喜,好好吓他一回。
继而对白袂道:“你且帮我回信一封,就说大元宫中还有一些事情未有处理完,待过半月我便通知侯爷来接我。”
白袂怔了一会儿,心中虽感奇怪,却也没有多问,恭恭敬敬地领命照办去了。
*
收拾完贴身必备的东西,看到躺在一边的保温囊,祁洛忍不住笑出了声,贼兄送她这出门旅游必备的保温囊还真是好用,可以储存不少的烤鸡烧鸭。
又看着那串可救阿玖一命的聚魂血珠,又是一声叹,真是世事难料,幸好她到大元宫走了一遭,不然还不知要寻遍天下何处才找得着它。
“驸马万福!~”殿门外响起王淼淼礼拜驸马爷的声音。
慕容玄褪去一身妖娆的红衣,换上了驸马的朝服。
他黑起一张脸走进来,将斩魂剑往桌上一拍:“过分,实在过分!”
祁洛知道他在气什么,无非就是前几日大婚时被阿玖关起来的气还没消,清了清嗓子附和:“对,实在过分!”
“我慕容玄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就是就是!”
“他白遇玖凭什么说是他将皇位让给我的?”
“对对对,凭什么!”祁洛一愣。
还有这回事?
“皇位分明是……分明……”慕容玄顿住,愣了一会望着她道:“好像确实是他让给我的。”
祁洛赞许地点点头:“你倒讲道理。”
慕容玄蹙眉生气道:“这话是何意思?”发觉她一身男装,身边还多了个包袱:“这么快就要走了?”
祁洛搓手嘿嘿笑了两声,“你等我一下。”翻箱倒柜,最后从床底下找出一卷圣旨,笑眯眯地放在慕容玄面前:“这是我父皇临终前留下的遗诏。”
“你把遗诏藏床底下?”
“安全呀。”
慕容玄无奈地摇摇头,见她一脸神秘,忍不住打开遗诏阅览。
“有了这份诏书,你便就是大元的新帝,开不开心?”祁洛说着冲他眨眨眼。
慕容玄端详着面前的女人:“你笑这么开心,我怎么感觉有阴谋?”
祁洛打了个响指,“不错。”阴谋就是,她昨夜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
将帝位交给慕容玄,她便成了无牵无挂一身轻松之人。皇位落到她手里基本就没救了,但是慕容玄不同,说不定还能借莫邪神教的势力让大元重拾往日的辉煌。
慕容玄或许真能成为一个好皇帝也未可知。
“你不会是想着我替你坐皇位,你跑去与那西楚侯爷厮混吧?”慕容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别忘了你是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媳妇儿,想去找别的男人还需我点头应允。”
“得了吧你!”祁洛抓起早已收拾好的包裹,“别以为我不知道阿玖同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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