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少走路为好。”
“阿玖……”才望着他的脸走了一阵神,身上的衣物已经挪了个地儿,颈间是他倾泻而下的乌发,晃得她有些痒痒,好不容易厚着的脸皮顿时又薄了回去,脸红心跳,声音低如蚊吟:“几步路还是能走得动的。”
白遇玖注视着怀中少女,他这半生摆过无数军阵,至今都没有被攻破,却偏偏在一小女子的面前阵地失守,无奈又无法抗拒。
一阵耳鬓厮磨,只听她吞吞吐吐道:“阿玖,我……我不会。”
“我也不会。”
他的声音既温暖又极富磁性,安静的夜里格外撩人。
她想起几日前在御书房不小心摸到的珍藏宫图,“你等等,我回寝宫取个小本本,现学现用,先效仿几个招式。”
白遇玖禁锢住跃跃欲试的少女:“不用这么麻烦。”随后,纤尘不染的俊颜被覆上一层无法形容的色彩。
一番真枪实弹的较量,彻夜实践过后,祁洛惆怅万分,她的疑虑根本就是多余的,她的自信完全不堪一击。
就昨夜之事痛定思痛。于某些方面而言,以后绝不可以小瞧了阿玖,他虽不是深谙此道,却有过人的聪颖,想一想战场上复杂非常的军阵他都琢磨得透彻,这简单的招式又岂能难倒他呢。
大元宫今日的天空异常的蔚蓝,她双手支着下巴,望着殿前忙碌着的宫人们,这明明是接待使臣的地方,怎就被他们搬成了她的地盘。
不过是侍奉她起床时瞧见了床单的颜色,至于惊恐成这样么?
身前台上的珠钗配饰摆满了一桌,胭脂水粉各色各样,就连她平日里用的木梳也被贴身侍奉的宫人倒腾过来了,搞得她从此就要搬过来住似的。
“阿玖呢?”她惊讶自己的声音会变得如此嘶哑,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才敢出声:“西楚侯爷可有说他去了哪里?”
“侯爷问过这串珠的来历后便出去了,吩咐奴婢不要吵醒殿下。”宫人说到“侯爷”二字的时候,脸上难掩暧昧之色。
祁洛看着梳妆柜上的串珠,这是舜王妃送给她的见面礼。
原本她就不信能养出什么通灵血珠,自打舜王妃送来以后便一直被她搁置在柜子里头,昨日宫宴将它戴在身上也是为了让舜王妃瞧见,排除对她的疑心。
心中不免疑惑,昨夜她心绪失控,莫不都是因为这串珠子。
“侯爷到底去了何处?”她起身,准备找到阿玖问问这串珠有什么玄机,他见多识广,一定是知道的。
刚站起来便觉得身体疼痛难忍,扶腰坐回去,心中暗叹,色字头上一把刀,轻敌的下场往往以惨败收场。
祁洛辛酸不已,摆摆手吩咐宫人:“本公主偶感风寒,忽觉身体不适,今日的早朝……就免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