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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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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长二十多岁,是个老古板,和人说话少有好声气。

    李不琢在粤菜馆打工的时候,每个月工资一到手就要跑出去疯玩几天,还曾一个人开车到50号公路看月亮。那次把matthew吓个半死,她一回去就被逼着学泰拳。

    “泰拳练多了长肌肉,身材会变形。”她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你还不如给我一把枪。”

    matthew没跟她废话,摁着她去武馆。

    对于城市的热带雨林,她自然没放在眼里。

    *

    麦里芝蓄水池就是个大水库,环湖一圈大约12公里。

    雨后的沿湖栈道湿滑,路人寥寥无几。李不琢嫌无趣,走岔路深入密林,意料之中地迷路了。

    到处是高大的橡胶树和茂盛的植物,偶尔跳出两只猴子,被她恶狠狠地瞪走。

    头顶上是树木遒劲的枝干,连绵的冠层遮蔽,罕有阳光漏下。

    李不琢累得不行,坐在一块石头上,用gps手机定位捣鼓半天,总算找到高尔夫球场旁边的主路。

    后来她在客房部的群里大喊“今天去原始森林迷路了,但我顽强地活了下来!”

    底下回复一片“……”

    喻融突然冒出来:李小姐,你的地图呢?

    李不琢:掉了。

    又是一片“……”

    然后有人说:酒店那么多新加坡人,你怎么不问问?

    李不琢回道:怪麻烦的。

    这时候,喻融单敲她:咱们沈总少时也在那住过哦!(呲牙)

    李不琢诧异:诶??他也是那的人吗?

    令她不解的是,此后喻融的头像彻底变灰,没再亮起过。

    晚上又有同事叫李不琢去酒吧,但她洗完澡就不想再动弹,全心全意地瘫在床上整理白天的照片。冷不丁想起喻融的话,抓起手机看了半天,鬼使神差地给沈初觉发了一条“沈总小时候住新加坡吗”的微信。

    两分钟后,他回一句:谁说的?

    李不琢理所当然地出卖喻融:喻总监。

    沈初觉:……

    过会儿回一个:嗯,在那长大。

    李不琢还在打字,他又发来:不要叫我沈总。

    她愣一下,继而弯起眼睛笑,存心作弄似地问:为什么?

    这次他回得很快:感觉像在和下属说话。

    李不琢看一眼,飞快扔去一句:我不就是你的下属吗?

    屏幕那边久久没有动静。想到他此刻大概一脸的无奈,要是面对面,肯定又是那句欲言又止的“不琢……”李不琢终于乐不可支地笑出了声,手指噼啪按字母:难不成叫你小沈哥哥?

    沈初觉没理她,几分钟后,他换了个话题:没跟同事出去玩?

    李不琢:不去了,白天在卖荔枝迷了路,脚快走断。

    沈初觉:我也在那迷过路。

    然而李不琢的“哈哈哈哈”还没来得及发送,沈初觉补一句:八岁的时候。

    李不琢:……

    不知为什么,隔着一块手机屏幕,李不琢觉得和沈初觉反而没有了距离,可以大大咧咧地开玩笑,也不担心动不动就被他盯着。

    发了两小时的微信,乱七八糟什么都说。

    沈初觉说原始森林的树他基本都认得,李不琢说他吹牛,便把照片传过去让他认树,没想到他还真的都认得,一棵一棵指出来。

    打字太慢,他就发来语音:

    “棕榈。”

    “金合欢。”

    “巴西果。”

    他声音醇厚低缓,宛若耳语,像在品尝唐培里侬年份香槟,有回甘的余味,让人微醺。

    “沈初觉。”她失手按下语音传送,反应过来后赶紧撤回。

    沈初觉:我听到了。

    李不琢内心暴走,顿觉自己真是蠢透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重发一段强行挽回:“咳咳,沈初觉,刚才没发完,所以撤了……那什么,我要睡了,改天再聊。”

    沈初觉也发一条语音:“以后记得,没有其他人的时候,直接叫名字。晚安。”

    事后客房部的人感慨,女人对于另一半偷腥的直觉,灵敏度堪比雷达。

    李不琢没有跟他们一起八卦,她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堵。

    据说蔓芸在那个男人面前,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他的胡萝卜加大棒治得服服帖帖。她称自己不情愿,却还是温顺地配合,对方送来的礼物也照单全收。

    谭渡雷厉风行,第二天上午就让蔓芸办妥手续离开酒店。

    那位谢女士带了两个人守在外头,看样子要亲自解决这场私人纠纷。蔓芸又后悔又恐惧,眼角噙着泪,一步三回头。她给李不琢短信电话了一堆,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李不琢那个时候在上班,正为客人熨烫衣物。

    下班后她看到手机上满屏的未读短信,点开逐一删掉。

    她是仗义,但她有底线。

    *

    脸上的笑容保持了一天,下班那一刻李不琢彻底放平了嘴角,再也弯不出一点弧度。

    十二月,澍城的气温降下二十度。她换上米色裙装,臂弯搭一件橙色软呢风衣,去酒店一楼的lounge饮酒解闷。

    面相斯文的调酒师笑她酒量不好点杯莫吉托就行了,李不琢不满地瞥他一眼。上回筹办赵景惠的婚宴时,与他打过几次交道,她歪着头说:“可要是没有醉意,也解不了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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