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血,娇俏的小脸红肿不堪,整个人都懵了半晌,待反应过来顿时“哇”一声大哭了起来,看着林瑾瑶的目光亦不禁露出了浓浓的惊惧。
林瑾瑶却不再看她,只对贾母说道:“我瞧着那小旦倒也甚是喜爱,便在此求了老太太恩典,将那小旦赏与我罢。”
贾宝玉却跳出来说道:“林姐姐天仙般的人儿,怎的却如此心狠手辣?云妹妹确是口无遮拦了些,你下手却也未免太重了,再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小旦却又何其无辜,林姐姐何苦为这一点小事便害人性命!”
“谁与你说我要她的命了?”林瑾瑶冷笑道:“我不过是喜爱她不忍她再做这下九流的戏子,却不想到了宝二爷眼里我竟成了那吃人的妖魔鬼怪了,还当真是好心成了驴肝肺!”
贾宝玉脸一红,犹豫不知是否该相信她的话,却听贾母轻叹一声,道:“罢了,既绯儿瞧上了这丫头,却也是她的福分,我也不做那恶人了,绯儿将她领了去罢。”边叫薛宝钗及三春众姐妹带了史湘云下去安抚。
“谢老太太。”当即林瑾瑶便叫人去将那丫头带走,连夜送去了庄子上,这一辈子她便在那里老老实实当个下人罢。
处理好这事儿,林瑾瑶又斟了杯酒,对王熙凤说道:“今儿是琏二嫂子的好日子,我却一时克制不住脾气坏了大家的兴致,在此我自罚三杯给嫂子赔罪了,还望嫂子大人大量莫与我计较。”说罢便爽利的连干三杯。
本来这事儿就是那史湘云不怀好意挑起的,王熙凤要怪也是怪那史湘云,对林瑾瑶却没什么意见,眼下又见她这般给脸,不禁也爱其大气爽利的性子,只笑道:“妹妹这是哪里话,原也就不是妹妹的错,嫂子我也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
其他人也跟着上来敬寿星,好不容易缓和了气氛,算是揭过了那一页。
王熙凤吃了不少酒,自觉浑身燥热头脑发晕,实在有些吃不住了,便趁人不防,扶着平儿离了席,想往家去歇歇。
却哪想才走到穿廊下,只见她房里的一个小丫头正站在那里,一瞧见她们两个顿时脸色一变转头就跑。
王熙凤岂是那傻的,见此情形忙大喝一声,“给我站住!”
那小丫头一哆嗦,停了下来,便被王熙凤从身后上来一脚踹翻在地。
“你跑什么?我是鬼不成叫你吓成这样?”说着扬手一巴掌打在那小丫头脸上,“说,你究竟瞒着什么!”
那小丫头却只哭哭啼啼不肯应答,待听了王熙凤说要烧了红烙铁来烫她的嘴,方哭道:“二爷在家里,打发我来这里瞧着奶奶的,若见奶奶散了,先叫我送信儿去的,不承望奶奶这会子就来了。”
王熙凤一听这话心中顿生疑窦,只道:“好端端的他叫你盯着我作甚?莫不是家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腌臜货?快如实道来,否则我这就去拿了刀子来割你的肉!”说着便从头上拔了支簪子下来直朝那丫头嘴上戳。
那丫头忙躲闪,边哭道:“二爷方才开了箱子,拿了两块银子、两支簪子和两匹缎子,叫我悄悄的去送给那鲍二的老婆,叫她进来,她收了东西就进来了,二爷便叫我在这瞧着奶奶,说是瞧见奶奶回来了就先去送信儿。”
那鲍二的老婆却也是一奇人,生得美貌异常,轻浮无比,一经男子挨身,便觉遍身筋骨瘫软,使男子如卧绵上,更兼淫态浪言,压倒娼.妓,真真是叫人一沾便再恋恋难忘,荣宁两府里头竟是多人皆与她有段露水姻缘,着实放.荡。
王熙凤一听便登时气得浑身发软,当即带着平儿归家去,却刚至院门前又见一丫头在那里探头探脑,一见她来了亦是缩头就跑,王熙凤当即将人喝住,一巴掌将人抽趴在地上,蹑手蹑脚走到窗前。
只听里头那妇人娇媚道:“早晚你那阎王老婆死了就好了。”
贾琏说道:“她死了,再娶一个也是这样,又怎么样呢?”
那妇人说道:“她死了,你将平儿扶正只怕还好些。”
“如今连平儿也不肯叫我沾一沾了,平儿也是一肚子委屈不敢说,早晚将那母夜叉毒死就好了,到时候我将平儿扶正,你也能光明正大伺候爷了,如今却竟是躲躲藏藏恼人得很。”
王熙凤听罢气得浑身乱颤,一时只觉心如刀绞,那泪珠儿便顺着脸蛋流了下来。
她王熙凤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却自问对他贾琏一心一意,谁承想他心里竟恨不得她去死!
又听那两人都赞平儿,王熙凤更气苦,转头便给了平儿两巴掌,接着一脚踹开门进去,眼前那白花花的两具身子更激得她眼睛都红了,当下也不容分说,上前抓住鲍二家的头发将她拖拽下来,照准了就是一顿厮打。
“下.贱的骚蹄子!作死的好淫.妇!你偷汉子偷到主子头上来了,还要弄死我?今儿我便叫你瞧瞧究竟谁弄死谁!平儿过来!”
平儿无辜挨了两巴掌,却也恨极了这两人,只道:“你们两个没脸没皮的做这腌臜事,却何故攀扯我!”说着便也对着鲍二家的厮打起来。
贾琏甫一见着王熙凤便已没了主意,心里不免又气又愧,因而见王熙凤打鲍二家的他却也不好说什么,哪想平儿也动手打人,便气得踢骂道:“好娼.妇,你也打人!”
平儿气苦,哭着去找刀子欲寻死,好险叫众丫头婆子拦住了。
王熙凤见此情形愈发气得眼珠子都红了,“贾琏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也勒死我算了,刚好我们都死了你就跟你的娼.妇快活一辈子去罢!”
贾琏素日被王熙凤压得狠了,眼下倚酒三分醉,当即拔了墙上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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