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黑暗的门口,嘴角上扬,“不如……打个赌吧。”
“什么赌?”
晓栩甩了甩宽大的荷叶袖,“我先进去。你可以选择立刻赶上来,或是等韩逸辞一起进去。就赌……你们谁能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抓住我。”
陷阱。
选择权,看似是交到蔺瑧手里的。
蔺瑧可以选择作弊,和晓栩一前一后几乎同时进入,甚至可以不让韩逸辞知道这个赌局。
他有这个自信么?
根本没有。
不要说和韩逸辞一同进去。
就算是和晓栩同时间入场,他也不可能有这个自信的。
如果。
如果晓栩不想让他抓到。
对,这就是陷阱中最恶劣的部分。
看似让蔺瑧选择。
实则。
这个鬼屋是晓栩布置的。
每一条路线她都知道。
里头可能是完全黑暗的。
她立下这样的赌局,是不是意味着她本人能在黑暗中分辨人群。
真正的选择权,只在晓栩手里。
可是啊,蔺瑧更清楚,他不能拒绝。
晓栩给了两个选项。
一个都不选的话。
代表弃权。
多可怕的人。
但是,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呢。
“奖励……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晓栩微微一笑,拍了拍蔺瑧的肩膀,转身进门,厚重的布帘阻隔了所有的视线。
蔺瑧心跳的很快。
是紧致。
还是恐惧。
入口是抉择。
出口是答案。
……他早就知道的答案。
没有人再在这之后进入鬼屋。
他们都在门口等待。
等待蔺瑧进去。
或是等待某人的到来。
蔺瑧想的没错,晓栩的夜视力很逆天,就算不用系统导航,甚至就算不知道鬼屋的线路,她也能在这一片黑暗中行动自如。
血腥味。
鬼屋里弥漫着血腥味。
哀号声。
脚步声。
水滴声。
还有各种能引起人的遐想还有恐慌的声音。
有时候,人类害怕的并非实物,而是未知,和自己的想象。
特别是在黑暗中。
天花板上滴落的液体是血,真的血。
不过不是人血,鬼知道晓栩从哪个屠宰场弄来的。
收拾起来会很麻烦吧?
……
好的,这不是重点。
古老的棺木。
残酷的刑具。
血肉模糊的尸体。
晓栩面不改色的越过一个又一个陷阱。
直到她的手被人从背后抓住。
这是一片黑暗,是不是。
原该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是不是。
晓栩微笑着闭上了眼。
她能感觉到,属于少年的大手与她十指紧扣。
少年将她逼退到墙边,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温暖的大手,轻柔的抚过她的眉眼,她的鼻梁,她的嘴唇。
似乎在无声的询问。
——真的,可以么。
我在你怀里。
没有反抗。
不想反抗。
任由你染上自己的气息。
任由你留下自己的印记。
任由你肆无忌惮的侵占。
不要松开手。
不能松开手。
一松开。
就会消失不见。
在他面前,消失过很多次了。
不可能,再承受下一次。
没有你的世界。
只剩一片荒芜。
你在我怀里。
没有反抗。
不想反抗。
一伸手就能拥抱。
一低头就能亲吻。
任由我永不满足的索求。
囚禁你的身躯。
占有你的灵魂。
我是你的囚徒。
以我整个生命来向你献祭。
我此生唯一的爱情。
一吻落下。
晓栩扬起了嘴角。
少年揽住了少女的腰,将她微微上提抵在墙上。
抱得紧一点。
再紧一点。
不让你逃走。
别想从我怀里逃走。
你是我的。
只能属于我。
如果可以……就这样……在这里……将你占有。
呼吸沉重。
少女的叮咛从相贴的唇间溢出。
是他,这样强烈的渴求着。
少女的手推搡着少年的胸口。
太过激烈的动作。
太过浓烈的感情。
他没有给她任何退路。
似乎想要将她逼入绝境。
……这就对了。
她的男人。
那个男人。
就是这样的。
他们的角逐。
他们的博弈。
一直都是,伴随着决绝与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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