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金山寺而去,乘船渡岸。
到了金山寺山脚,她果然见一包着蓝色头巾的妇人在照看躺树下的老人,老人额头还有摔破的血迹。微云为她诊脉,用药,安慰那男子:“不必惊慌,虽然跌了一跤,但是并无大碍。”
她为摔倒的老人清理一番伤口,化去头颅淤血,敷上药,开了一剂药方。
等她诊治完,方才照看老人,包裹蓝色头巾的妇人道:“多谢姑娘救我婆婆,这是奴家做的一些糕点,请姑娘千万收下。” 她打开了竹篮,露出一叠香气扑鼻的饼子。
微云道:“不必如此,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姑娘是婆婆的救命恩人,我和相公感激非常。姑娘是活观音,从不收我们这些穷人诊费。” 她面露感激,不安道:“ 纵然姑娘不收,可否只是尝尝奴家手艺,让奴家能尽微薄之力。”
方才去请微云的男子也憨厚笑道:“就是,就是,这些槐花饼子中的花瓣,都是我娘子一大早从树上摘下来,放入井水冲洗数次,不脏的… …”男子神情有些不安,搓搓手,似乎怕微云嫌弃。
微云盛情难却,取了一块,唇中都溢满了槐花的香气。
见她吃下,包着蓝色头巾的妇人朝她柔婉一笑,递过一壶水:“姑娘喝些水,别被噎着了。”
微云捧了水壶,喝下一口。
水入了喉咙,她脸色微变,吐了一口出来,却也有一半入了喉咙。等她回头看时,方才那对夫妇往山下跑去,树下仍然躺着晕厥的老妇人。
微云正欲追,只见两侧林木中熏起艾草和雄黄等物。从树林后走出一位黄袍道士,拿着一柄剑和一副铃铛: ”我乃天娄山正气门黄天师,特来捉妖驱魔。”
微云全身发软,被浓烈的艾草和雄黄熏得晕晕乎乎。黄天师手中点燃了符箓,用剑指向了微云,目光露出疑惑:“咦,真是奇怪,你既然不是妖孽,为何又被雄黄给制住了。”
微云脸色一白,踉踉跄跄地往山下逃去,被黄天师拿出一张大网罩住:
“且慢,我且要看看你到底是人是妖。莫不是真如那小姐所说,你用了什么神通掩住了自己的妖气。”
微云头痛欲裂,经脉四处渗出极为强烈的痛意,双腿渐渐控制不住,露出了一截绿幽幽的尾巴。
“竟然是条青蛇,妖孽,贫道今日非收了你不可。”黄天师晃动手中铃铛。
微云被铃铛之声搅得心慌意乱,法力微微散去。她凝注心神,抑制住自己完全显行,却也只能勉强支撑上半身人形。
如今微云已明白自己着了道,长长的绿尾一甩,划破了罩住她的大网,又朝那道士打去。直把那道士逼退三尺,微云迅速地窜入了丛林中。
这时从山上慌张下来的朱巧娘问黄天师:“如何?是妖是人 ”
黄天师道:“是一条青蛇妖。”
“哈哈,没枉费我使人在那槐花饼中掺了磨细的雄黄粉,又让她喝下带雄黄的泉水。”朱巧娘带着笑意,恶意地说:“ 她果真是条低贱的孽畜。”
朱巧娘凝眉:“青蛇妖呢?”
“我未能拿住她,让她逃到了丛林中。”黄天师道。
朱巧娘皱眉,又泛出笑意:“这是金山寺的范围,她又能逃到哪里?请黄天师与我上山,去请明毓法师捉妖!”
雨淅淅沥沥,女子的唇触了触他圆润的耳垂,明毓觉得自己的心一直在摇晃。
醒来时,明毓哂笑,为何会梦到了她。
色se即是空,空即是色se,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木鱼声声,佛音如歌:“ … …遭大幻术… …摩登伽女… …摄入淫yin席… …”
明毓顿了顿:“ … 顿舍世间,深恩情重… …”
明毓笑了笑,世间情深,爱欲yu之苦, 均如雨露,朝阳升而露水散,皆不能久。
他走在杭州城中,车水马龙,白衣僧袍,不染尘埃。
以往家长里短都不盈于心,今日倒是怪了,他竟然注意到了小夫妻之间的吵架声。
妻子抓住男子耳朵,破口大骂:“ 你娘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要是如她所说,不给她饭吃,我就不得好死。”
男人一直求饶,哀声道:“娘子,娘子息怒,我娘老糊涂了。我知道你艰难,娘子大人大量,莫与她老人家计较。哎哟,我跪下,你消消气。”
妻子破涕为笑:“你想让别人都说我是母老虎么?”
男人哄她:“纵然是母老虎,也是最美的一只。”
余晖如霞,明毓听了一会,淡笑一声,转身离去。
梦中,微云一直在轻笑,笑声若银铃,一下又一下地荡在他心间。
微云扔掉了绿萝裙,露出了淡淡玉光的肩,往下是纤细的腰肢… …
她俏生生而立,双手圈住了他,含笑道:“法师在此,可是在等我?”
她柔若无骨,却如天罗地网,令他动弹不得。
“明毓,你为何脸红了?” 微云双眸秋水涟涟,看得他羞窘。
微云素手纤长,像火星一般,灼热地燃烧。
她低头,黑发如鸦翅,温暖如旭阳。
她吐出来,含笑地看他:“你看,你拒绝不了我。成佛,成佛,哪里有我好呢?”
梦醒过来,被褥微湿,明毓冷汗淋漓。
明月如洗,他独立风露中,闭目而叹:“ 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
“不好了,法师,方才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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