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豪气的诗歌,倒像是男子所作。你又怎会拔剑四顾呢?”
所有人扫向花婉婉,她身姿柔弱,哪里是能舞剑弄枪之辈?
“多歧路?” 谢翰林也质疑道:“ 帝都虽有夹山流水,却并无艰险之地。你花家祖居帝都,怎会有多歧路的感慨,非亲临其境,豪迈之人,不可能作出如此胸襟豁达之诗。”
太白先生又道:“或许你觉得我们冤枉了你,那你可否告诉我,’大江东去… … 一樽还酹江月中’的’酹’如何解释?樯橹灰飞烟灭中’樯橹’如何说?”
花婉婉觉得有些头疼,她记得大撸怡情,小撸伤身,樯橹灰飞烟灭这句话。樯橹是什么呢?她一时语塞。一樽还酹江月,酹是个什么?
“等等,行路难?这首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翰林院掌管学士道:“ 我听的那首是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淮阴市井笑韩信,汉朝公卿忌贾生。行路难,归去来! 金樽清酒斗十千… …斗十千… …”
翰林院掌管学士道:“我记起来了,这分明是百年前,我燕朝开国君王之妻上官皇后的诗作啊,只是君王十分喜爱上官皇后,所以不许外传上官皇后诗词,唯有皇室子弟才有资格观览。老夫掌管翰林院,所以有幸读得那么一两首。”
花婉婉几乎吐血:上官皇后,分明是穿越女前辈。
她怎么那么倒霉,撞上个太白先生,又碰到穿越女上官皇后。同为穿越女,上官皇后怎么那么好命呢!
微云揉揉头:早知如此,她何必多此一举。
就在花婉婉左右为难之际,槅门被推开,尚书府小公子王朗之走了进来。他气喘吁吁,一步三停,面容惨淡无色,一副久病未愈模样。
王朗之来的刚刚好,不然也枉费了微云让自己丫鬟流月在王朗之心腹丫头面前嚼舌根的苦心。只需说花婉婉如何被欺负,如何遭排挤,王朗之哪里还坐的住?
王夫人惊道:“朗之,你怎么来了?你病还未好,赶紧回去休息。”
王朗之目含柔情地凝视花婉婉,竟忽略了王夫人的话。花婉婉咬住牙,眼中悲愤交加,显得愈发的清丽可怜。
王朗之勉力向前,竟牵住了花婉婉之手,深情道:“婉婉,他们都欺负你么?我带你走。”
当着满屋子人的面,王朗之拉着花婉婉,不管不顾地踏月而去。
月色茫茫,他二人影子相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众人愕然一片,都同情地看向了微云。
微云贝齿咬住下唇,泪盈于睫,却竭力忍住,欲哭不哭,好不可怜。陈氏气得脸都发紫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新月当空,落花簌簌。
一片混乱之际,兰摇光穿过槅门外的桂子树,染上暗暗幽香。他玄衣似墨,蓝光淡淡,碾碎了斑驳的月影,拂去了纷纷的人群,握住了微云的手,矜骄道:“不过是一媚俗男儿,你何苦为他伤心落泪。”
微云几欲晕厥:握草,你这是要搞事情呀!哪里来的制杖,你破坏了我精心设计的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