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的日子a市出现了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就是在这冬日的骄阳里刘敏敏带着他的父亲刘一手坐上了出国的班机。
自此“刘记饭馆”就剩下了苏旸一人,他最终还是留在了这里。在办好了一系列的手续后算是正式接手了这家小店。
附近的熟客们不明就里,只要这里的饭菜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满意他们就会继续光顾着刘记。
苏旸不想让他的客人们感到失望,他的水平和刘一手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但好在店里上的都是些家常小菜,学了这么多年的手艺这点倒是难不住他。
生意继续红火着,越接近年底越是忙碌了起来。城北是一些打工族们的聚集地,年底放工又回不了家的那些人一日三餐都是在店子里解决。
这让苏旸顾不上游戏,直到二十九的那天,一串震耳欲聋的鞭炮过后才算是关了店门。
一个人做老板是辛苦的,但相对的赚到的钱也就多了。苏旸从银行里取出了两千元的现金,又去超市买了一些年货后才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他母亲的住处赶去。
同样是在城北的住处,只不过和他住的地方却也有着一段不短的距离。那是一栋六成楼高的白色建筑,墙面上的粉尘片东一块西一块的脱落,露出里面的黑砖,斑驳得就像鹌鹑蛋的表面。
自从高三的时候苏旸就和她母亲搬到了这里,住进了他继父的家。只是不到一年的时间苏旸就独自搬了出来,唯一印象深刻的东西或许就是这小楼前爬满支架的葡萄藤蔓。
那是住在他们对面的一位老奶奶栽的,每当夏天来临的时候就会有着一群嘴馋的孩子来这里讨葡萄吃。那位奶奶是个十分和气的老人,每当这时她都会笑眯眯的给苏旸家送上一串葡萄。她很照顾着这对新来的母子,每当成为他继父的那个男人发脾气时跑来劝阻的也是这位奶奶。
只是,如今温暖的记忆还在,人却像枯萎的葡萄藤那样离开了。
苏旸从对面那扇落满尘埃的铁门上收回了目光,刚想敲门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尖叫。
“别打我——!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大门并没有关上,只是稍微一拉也就开了。这一下,在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也就清清楚楚的在他眼前上演。
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子死死的制住苏娴雅的挣扎的双手,为的就是方便那个继父一拳又一拳的往他母亲身上招呼。
“你个畜生!”怒火烧光了苏旸的理智,不要大脑下达命令苏旸的身子就先一步的冲了上去。举起拳头将人打翻,“他妈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答应过我的呢!畜生!”
苏旸顿时气红了眼,拳头更是不要命的往男人身上砸去。直到两手发疼累得再也使不出力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对着地上浑身哆嗦的渣滓呸了一口口水。
“什么玩意!”
他这一冲进来就不要命的打法让端着在沙发上的老妇愣了愣,接着道,“苏娴雅,你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苏娴雅呜咽一声,并不说话,她着实是被这个女人整怕了。
见此,苏旸身形一闪,挡去那妇人射向苏娴雅的视线。“你可以滚了。”他说。
老妇也不介意,面容枯槁堆满褶皱的脸上勾起了一个阴深深的笑意,“旸旸这说的是什么话,伯母可是难得来这么一趟。”她站起身,抚了抚沙发上的扶手。那上面黑而油腻的布料是如此的不符合她贵妇人的身份,可这个原本洁癖的女人全不在意,而是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让我看看,几年不见羊羊倒也是越发的俊俏了。只可惜这样的芙蓉桃面偏偏却生在了一个男子的身上。也幸好不是个女子——”原是轻柔的话语到了这猛得拔高了一个调子,老妇面色狰狞,“不然的话岂不是像你那个下贱的母亲一样就知道勾引男人!”
“你说话放尊重点!”
“我说的有错吗?你就和苏娴雅一样都是个下贱的胚子!”
这女人简直就是条到处咬人的疯狗!
“给我滚远点,你个神经病!”苏旸一手甩开面前的老妇,和一个脑子不清楚的女人真没什么好讲的。
“放手!不然我就报警了!”苏旸拿出手机郑重的警告着两个保镖,这场闹剧在他看来该结束了。
两个面无表情的男子迟疑了下,犹豫的看着被苏旸推到在地的妇人,“夫人,这?”
“不准放手!”她气势汹汹的爬了起来。叫嚣着,“你们想违抗我的命令?别忘了,我仍然是顾家的夫人!顾天擎唯一的原配妻子!”
她口中的顾天擎正是顾洺乐的伯父,顾忻的父亲,也就是那个一手奠基了顾氏神话的男子。而这个女人也就是顾忻的生母,以优雅知性闻名于上流社会的顾天擎原配——江雨婷。
最早,她是顾天擎的得力手下。处心积虑的爬上了那个荣耀的顾夫人之位,那时的她可谓是风光无限。而现在,她就只是个疯子。
“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小畜生给我绑起来!快啊!”年过半百的老女人竭力的嘶叫着,但不管她如何命令那带过来的保镖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想来也是,顾天擎这一脉早就随着他的死亡而失势了。他们两个只是倒霉,才会被派到了江雨婷这里。虽说因着顾家在表面上得听从江雨婷的吩咐,但若要真要是为一个疯子惹上个事情那就不可能了。
保镖们怕把自己连累进去,对视了一眼后松开了钳制苏娴雅的手也就一动不动了。
被打怕了女人吓得直往儿子的身后躲,以期望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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