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赵雨想哭了,“你说的我都想辞职了”。
“辞吧,我养你”。
赵雨哭唧唧的抱住了她妹妹,感觉现在被工作操*死都死而无憾,“还是算了,再有钱也顶不住这么花。”万一就是个一锤子买卖,等钱花完了还不得喝西北风,“我去买几个菜,咱们改善一下伙食。”
赵雨走了,赵禾从桌角下取出那副卷轴,上面湿迹斑斑,“你哭什么?”
画说,“我要死了,不能给自己哭坟吗?”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赵禾没再搭理她,双手合十,夹着一张符纸,很快她掌心起了热,符纸没一会儿就变成了灰。连带着卷轴上的人影也没了,没了曼妙的女子,辫子头中山装几个也都没了,她从桌底摸出打火机,点燃画的一角,“你想投胎就去投胎”。
“或者再去找人把你塞进画里”,赵禾说,“但你要是找欧元……我大概会有点生气。”
地下室里起了股风,不一会儿就打着璇儿吹走了,顺便也驱走了冬寒,彻底是春天了。
赵禾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有点热,垂头看才发现心口处的金光越来越浓郁,而后她的脚有些不受自己控制,她往门外走,巴掌大的距离她的眼睛却透过了数千米。
她看见了欧元:他正拿着笔填一笔慈善捐款,上面的钱都是他攒下的零花钱。她肉眼能看见他身上比常人浓郁的金色薄膜。原本他的面相应该是苦极,现在却从眉心间裂开一丝生机。
心中有所动,赵禾朝着路口走。这条街是有名的穷人街,她对面就有一对父女,父亲很年轻,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小孩两三岁,被他架在脖子上,脸蛋有些红,手里拿着根棒棒糖。
赵禾面前是这幅画,眼中却是另外一幅画面。两人走过五米后,高空坠物正正砸在父女两身上,一死一残。画面一转她又看见那个父亲,明明就是一个穷苦的房都没买的小职员,自己日子过不好还接济隔壁家残疾的老太太。
他耳朵后面有淡淡的金光,很淡。
赵禾想,这算卵金手指,她自己也能算出来。
“等等!”,她伸手叫住往前走那个年轻爸爸,“小伙子等等,我看你脸上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