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冲击太大,雪瑟正巧也在这个时候来寻棋师下棋,看到南宫无伤在,于是连棋师都不要了,二人排开棋子便开始干。
躲在一旁的南宫白鹤就很尴尬了。
杀呢?不杀呢?只杀南宫无伤呢?还是连着雪瑟一起杀了呢?
在那个尴尬的瞬间,南宫白鹤大约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然后做出了一个自己这辈子最大胆的决定——
他小心地吹出准备好的那一管迷药,然后计算着时间,一刀捅进了南宫无伤的后心。
雪瑟露出惊恐的表情。
然而此时迷药已经发作,雪玄国至高无上的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平日里低声下气的恶魔从南宫无伤背后拔出刀来,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然后一刀捅进了他的心口。
——人杀了,总该有个善后。
因为南宫无伤和雪瑟都没有防着他的迷药,南宫白鹤弄出的动静很小,并没有惊动任何人。他装作无事一样从王宫离开,正打算偷偷溜走,半路上却改了主意。
既然南宫无伤和雪瑟都已经死在了自己手里,即便逃走,也摆脱不掉南宫家无穷无尽的追杀,那么何不做得更大胆一点呢?
于是他半路改道去了南宫家,以南宫无伤的名义深夜召见白司韶。
白司韶来了,迎接他的是整整齐齐的两列南宫家修行者以及一道禁锢修为的锁链。
于是白司韶成为了雪玄国监狱里最重要的囚犯。
在白司韶之后,南宫白鹤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软禁了小太子雪源,然后连夜派出心腹向远在松岭山脉的叛军传递消息——他假借南宫无伤的名义调用了南宫家修行者,早晚有一天那些人会反应过来真相,然后把他南宫白鹤砍得连渣都不剩。
当夜,李一文便收到了消息。
那时离沧海拿着一条蕴含浓郁木系能量的绷带试图治好慕容的眼睛,听到消息之后,用白色绷带在慕容眼睛上一缠,然后拉着他以几乎瞬移的速度冲到了李一文的帐篷里。
“眼下第一件事便是确认这件事的真假,”离沧海看着李一文,迅速说道:“如果是真的,那么空叶城的局面十分危险——如果南宫家在我们赶到之前先意识到现状,他们会不顾一切拿下空叶城,到时候只怕局势会更加艰难。”
慕容立刻接道:“所以,当务之急便是派几个人去空叶城稳定局面——”
“我先去探查消息的真假。”离沧海简单说道,有隐身作弊神技在身,还真没多少地方难得住她,“不过如果你们等我消息再动身就太慢了,这样,你们晚我一个时辰出发,在空叶城东面两百里的地方等着我消息。”
慕容自然没有意见。
李一文问了一句,“现在?”
离沧海点点头。
李一文立刻便要去调集人手,便在这个时候,一位衣着低调而奢华的贵公子优哉游哉地走了进来,仿佛偶然路过一般,甚至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姜家使者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候出现,离沧海心中警惕,不过仍是低头行礼道:“姜公子。”
姜寒枫看上去显然心情很好,挥了挥手,然后看向李一文,饶有兴致地问道:“听说空叶城出了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