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王敲敲他的头,说:“这人名堂多着呢,怕你对付不了。其实也不用专门对付,他既然不长眼地投靠了小皇帝,只要把小皇帝整倒了,这些跗骨之蛆,到时候还不是随便怎么就打发了?”
滕永怡哪里等得以后,恨不得现在就丢翻贾珠,便急急地说:“弟弟以为将小皇帝的羽翼剪断,叫他永远成不了气候才是正理。”
滕永悦很不以为然地说:“擒贼先擒王。他不过是个三品官,扳倒了他,小皇帝还会弄别的人来,哪里费心思去做这等舍本逐末的事情?小皇帝而今新锐,咱们早就是他的目标了,倒是要随时防备着接下来的异动才是要紧,实在不行,咱们就得想法把小皇帝下了,另立新君。你呀,专门捡芝麻,丢西瓜。”
滕永怡厚着脸皮说:“偏偏弟弟就看中了那一枚俊俏的芝麻。”
滕永悦原是知道一点弟弟的破烂事的,不禁问:“这一回又是谁啊?叫你这么心心念念的?是贾府里的人?”
滕永怡搓着手笑着说:“大哥真是个灵透人,我才露个头儿,就叫你猜着了,弟弟喜欢的美人就是贾府长房的公子,贾琏。”
滕永悦鄙夷地说:“我看你是欠收拾!你王府里那么多美人儿等着你去广洒雨露,你就偏偏对着男人的粪门如蝇逐臭!”
开弓没有回头箭,滕永怡既然开了口,就决意一条道走到黑,坚持说:“这话原是大哥说岔了,水有水路,旱有旱道。这个男人和女人各有各的**之趣,大哥不知道也不要笑话弟弟。弟弟只想说,大哥你是知道弟弟的,最是个性情中人,有了快活做事情才有劲头,弟弟现在心里头装着个人,就是弄不到手,以至于现在茶饭不思,做什么都不来劲。若是大哥相助叫弟弟得偿心愿,弟弟往后就好好地为大哥操心。”
滕永悦恨铁不成钢地说:“得了,你就直说你要怎么样吧?”
滕永怡说:“咱们拔钉子,直接拿贾府开刀。就说宁荣两府仗着祖上的荫封,享了百来年的荣华富贵,其子孙倒是很不识好歹,不知感恩,做下如此这般的罪恶滔天之事,逼迫小皇帝下旨严办,如此一来,贾珠身为贾府子孙,自是跑不了干系,他那乌纱帽要被摘下来事小,帽子下面的脑袋保不保得住都是问题,这不久顺手就将那贾珠收拾了,解决了哥哥的心腹大患吗?当然,弟弟也好捎带手将美人收了。”
滕永悦点着头说:“好,不过事情都要表面光生,漂漂亮亮,叫人拿不住一点把柄才好,这才能叫大家都心服口服,毕竟,贾府是小,朝廷还有天下人心归向才是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食言了,米有更,捂脸,后面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