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厨房,厨师们抡着大勺,眼神不善的看着这个外来的闯入者,司穹不好意思地笑笑,赶紧提着面离开了这个地方。
司穹来敲门的时候,时未正在被窝里睡得迷糊,很不幸,她感冒了。
陈灯已经和节目组的大部队去酒店一楼的餐厅吃早饭了,她因为感冒没什么胃口也就没去,这会儿有人敲门,她只当是陈灯出门忘记带房卡了。
谁知道迷迷糊糊开门了,门外站着的是司穹,时未一时间没有晃过神儿来,盯着司穹看了许久,那眼神才聚了焦,傻乎乎地叫他:“司穹?”
时未眼里的司穹鲜少穿得这么休闲这么……紧身的衣服,见着他的时候,总是服服帖帖的穿着精致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规矩又严肃,所以,她看了好久,才确定面前的人是司穹,而不是她因为感冒而出现的幻觉。
感冒的人症状十分明显,浓浓的鼻音和红红的眼眶,司穹问她:“吃药了吗?”
时未摇头,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呆。
司穹将手里的面给她,让她先进屋:“先去把早饭吃了。”
时未见他要走,下意识地去拉他:“你去哪儿?”
这样子像个小孩儿,其实时未一生病便会变得十分依赖人,这一点,林正义相当有发言权。想当初,他们一起到大戈壁滩做研究,那光秃秃的走上几天也瞧不见几个人,时未中途受了凉,又是吐又是高烧不退,林正义这个做师兄的便像一个做母亲的一样照顾着她,期间她烧得迷糊,拉着他的手死活不放,一个劲儿地叫妈妈,林正义感动啊,活了三十好几了,终于听见有人叫他妈了,当即母爱的光辉开始泛滥,不分日夜的守在时未身边,用他自己的话说,这都可以参加感动全国十大人物的评选了。
她滚烫的手握住他冰凉的手,司穹短暂的愣了一下,便转身用手贴她的额头。
凉凉的东西突然贴上来,时未只觉得很舒服,也没多想,便贴上去蹭了蹭:“真舒服。”
司穹轻叹:这孩子烧得不轻啊。
安顿好了时未,司穹回房间洗了澡,又换回了整齐利落的西装,他打开冰箱想弄一些冰水,看见了放在最外面的王老吉。
昨天晚上,他们拿回了这一罐王老吉,在回酒店的路上,时未问他为什么要折回去找它,不过就是一罐王老吉而已,他要是想喝吩咐她再买就是了。
他那时候是怎么回答的,他说不能浪费了。
是不能浪费了,更加不能浪费的是它背后代表着的某人的心意。
出门的时候,余光又瞟见桌子上的面,现在估计已经糊成了一团了,老大爷说要趁热吃,现在看来,这面注定是吃不了了。
司穹将时未的症状给医生描述了一番,医生开了一大袋子药,够吃上好几天的了,回来的时候,是陈灯给开的门,看见他颇有些意外,更多是惊喜。
陈灯:“司先生?”
司穹应了一声,问:“时未怎么样了?”
陈灯这才反应过来司穹是来找时未的,便说:“时未姐在屋里睡懒觉呢,我今天早上叫她吃饭她还不起来呢。”
司穹闻言眼神闪了闪,只是问:“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陈灯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连忙让开路:“司先生请进。”
司穹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然后问:“时未的房间是在左边对吗?”
陈灯点头说是,又问司穹渴不渴,需不需要喝水,司穹拒绝了,径直往时未的房间走,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也没有转身,然后就这般背对着她叫陈灯的名字。
他说:“陈灯,时未生病了,你不知道吗?”
他挑着眉问她:“答应了?你怎么也不象征性的反抗一下啊?面对敌人的压迫,要誓死不屈啊,小师妹!”
林正义这气势,就差给他放一首《义勇军进行曲》了。
时未掀起眼皮看了林正义一眼,没说话,从他面前慢慢飘过。
原来大家都知道了,只有她是最后知道的。
林正义瞅着时未脸色不对,说不开心也不是,说开心更不是,他跟在她后面,继续说道:“小师妹,你要是不想去,师兄代你去啊。”
林正义越说越有劲,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味道,他说:“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林正义替小师妹……”
说到这里,林正义突然卡壳,想了半天也没有憋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而且司穹是男的啊,他又不搞基,去了也没用!
时未压根儿就没有听进去林正义在耳边叨叨的话,回了办公室将眼罩往脸上一戴,瘫在了椅子上。
林正义嘀嘀咕咕的跟了过来,看见时未戴着眼罩靠在椅子上,眼罩上有字,林正义眯着眼凑近了仔细一看。
非诚勿扰。
林正义:“……excuse me?”
这眼罩,不管是做工还是设计都特别符合林正义的审美,特别是这锦上添花的四个字,简直戳中林正义的独特的萌点啊。
林正义蹲下来笑嘻嘻地戳时未的胳膊,小声叫她:“小师妹,你这个眼罩在哪儿买的啊?我也想买一个。”不不不,直接买一打!
时未没动,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林正义又戳了戳她,撒娇地叫:“小师妹,你理一理师兄呗。”
大热天里,时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终于动了动,将眼罩往上一拉,坐了起来,问林正义:“师兄,我刚刚忘记问师傅了,我这算是公派出差吗?会记入到了年终考核吗?那做助理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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