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信心说服士青山相信自己,但是如果说出来了,以士青山的性子,知道了后世发生的那些事情,肯定是要杀人的,这跟他的打算不一样。一旦士青山一时冲动破坏了他记忆里的那些事情走向,那他等于就失去了对一切事情的掌控。
一旦失控,他不能确定会造成什么后果。
士青山还在一脸不爽的嘀咕着那个混蛋敢在他儿子面前编排分家的不是,搞什么挑拨离间,要是让他知道了,肯定要打断那家伙的两条腿,然后割了舌头,扔到河里喂鱼!
在一旁听着自家老爹的嘀咕,士愖忍不住扶额。
看,就是这样,他家老爹的行事手段一贯凶残粗暴,动不动就是喊打喊杀的,要是给他知道了后来分家干的那些事情,他敢保证,他老爹一定会立马拎着刀去杀人了。
嘀咕了好几遍要把那个挑拨离间的家伙分尸,士青山越想越觉得生气,他最讨厌有人破坏家族团结了,于是士青山啪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对着士愖吼道:“那个人是谁!老子宰了他去!~”
士愖白眼一翻,“没谁!就我亲眼看见的!”
“胡说!你小子一天到晚放了个屁还是撒了泡尿老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啥时候亲眼见到你三叔跟陈家有来往我会不知道?”士青山只觉得儿子深受小人蒙蔽,更是怒火蹿升。
嘴角一抽,士愖顿时也想学着自家老爹的动作拍桌子!
操!这货肯定在他卫生间装摄像头了!
压下拍桌子的冲动,士愖坐直身子,严肃了表情,看着士爹压低声音道:“把书房对外的监控撤掉,我有话对你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事情。”他还是决定告诉士爹自己重生的事情。
要不然以他现在的能力,很难改变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还神神秘秘的...”士青山半信半疑的瞅了瞅士愖严肃的神情,抬脚走到书桌后边的书架旁,扒拉开一堆书露出后边的一个小开关,然后伸手按了下去。
“好了,监控已经关了,你小子有什么事要说。”
士愖低头,深呼吸了两下,抬起头来,脸色冷凝的看着士青山。
他缓缓开口,一字一顿道:“11年,三叔和陈家联合设计,用谈生意的名目骗你去宁城。然后趁你不在家坐镇的时候,对大宅发起进攻,大哥死在了士高飞的枪下。”
士高飞,士三叔的儿子,也是士爹给大哥挑选的手下。
“屠杀了主宅里所有咱们的人之后,三叔把这件事嫁祸给了林家,后来你把林家当成了死敌,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报复林家的事上,三叔趁机渗入家里的生意上,把自己的心腹一个个埋了进去。”
“15年,二哥和三叔一起下斗,在斗里被下了黑手...也没能活着回来。”
“那一年,我十八岁。”
说到这里,士愖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形容的悲色。
“大哥二哥都没了,家里就剩下我了,所以我辍了学开始学习作为一个继承人必须学习的一切东西,训练身手,研究墓室结构,踏入这一行。而在我第一次下斗的行动中,二叔他,为了替我挡住忽然对我下手的三叔的攻击...也死了。”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情形。
家里只剩他一根独苗了,他爹为了保证他第一次下地的安全,特意让二叔三叔一起跟着他,却没有料到,三叔竟然想要趁这次机会把他也给杀了,彻底断了主家的继承。
二叔为了保护他,被乱枪打死,死之前,还死死的用身体堵住离开墓室的道路,为他争取逃命的时间。他几乎是一路哭着逃出去的,眼前全都是二叔被血染红的脸,和一声声声嘶力竭的‘逃’!
从此以后,他几乎夜不能寐!
夜夜都梦见那凄惨的场景!夜夜都在恨意的煎熬中度过!
“我活着逃了出去,告诉了你三叔背叛的事情,你立马带人去截堵三叔,可是三叔见事情败露了,早就安排好了后手,带着分家的人全都转移到了s海,在陈家的保护下躲了起来。”
“士家经此一劫,元气大伤,几乎彻底败落下去。”
“你几乎一夜之间白了头,为了撑起这个家,你开始亲自下斗,倒了几个大斗之后,士家的情况终于得到了缓解,但是你的身体也因为这几次的奔波被毁了,足足卧床半年才恢复过来。”
那时候的士青山,早就没了往昔的风采,整个人都瘦成了一堆骨头架子,又因为在斗里吸了毒气伤了肺,整日整日的咳嗽,连说句完整的话都无比艰难,更别说像这样中气十足的大吼了。
也是从士爹倒下之后,士愖彻底接手了士家的所有生意。
因为人手不足的关系,士愖频繁的亲自带队去下斗,期间经历了无数次的危险,最严重的一次,是在墓道里遇到了机关滚石,为了给他争取出去的机会,庄诸用自己的一只手臂卡在了滚石和墙壁之间。
然后,他亲手挥刀砍断了庄诸被卡住的那只手臂...
士愖仰起头,阻止眼里冒出来的液体流下来,一双手紧紧的攒着,扣进了肉里。
满腔的恨和压抑了十几年的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自从士爹倒下以后,他不得不用一层层的面具把自己伪装起来,一举一动,都不敢在任何人面前泄露自己心底的真实,把自己武装成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就好像什么东西都没办法击垮自己,永远保持着脸上虚假的笑,让任何人都看不到他的情绪。
他是士家唯一的支柱了。
他必须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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