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记着不要给旁人开门,我很快回来找你,你不要出去。”
待他开门离去许久,许蜜都未回过神来。
她居然还未恋爱,就已经失恋?千想万算,都没想到他会是个不婚族。
若是早两年,还有追求相处的可能。
而如今,她二十八岁,玩不起了。
所以,算了吧。
或许,她在他眼里,也是太过普通平凡。
这样一个神秘而耀眼的男人,大概也是她……驾驭不了的。
可是,心里好堵得慌,堵得她喘气儿都艰难。
他走出去后,许蜜呆坐着,目光空洞了好一会儿,才脱下他披在她身上的风衣,慢动作似的叠好,放到一旁,开始点歌唱歌。
唱《分手快乐》,又唱《明天我要嫁给你了》。
接着两首歌不过,突然又响起敲门声。
她立即竖起耳朵听。
“当当。”
两声。
她手心再次冒出湿汗来,紧张得呼吸发紧。
“当当。”
又两声响。
许蜜凝眉猜想九成都很有可能是穆先生来了,因为没有服务生的声音,又想莫宗清应该没有被抓到吧?
不管怎样,这门不能开。
她突然来了勇气,开始唱《animals》,唱《sugar》,敲门声越响越快,她唱得声音越大,她高音很单薄,到最后声音都劈了,敲门声仍旧不停,她终于佯装暴走的一声怒喊,“有完没完了,说了我们再一个小时就走,听不懂人话吗!”
佯装,也是一种真实反应,暴走后,许蜜恨得牙痒痒。
许蜜既做过商场副经理,又是餐厅老板,每天早晨跟导购员工开早会,声音绝对有气势,她就要用气场压倒他们。
果然片刻后,敲门声不再响。
许蜜大大地松了口气,暴走之后,卸了力气,困意来袭,河岸边的庄公喊她去去渡河。
然而许蜜心里还担心着莫宗清什么时候回来,沙发上躺着又不很舒服,总也睡不着,半睡半醒的滋味时不时地就被鬼压床,想醒醒不来,想睡睡不着。
“当。”
突然一道门声响,许蜜立马清醒了,下意识握紧拳头紧紧盯住门把手,仔细听门声。
过了有两三分钟,又一声敲门声,“当。”
许蜜飞快地下去开门,果见莫宗清站在门口,大大的松了口气,“你终于回来了!”
他点点,“你睡着了吧?”说着递给她一个大袋子,“带回去吃吧,如果你不喜欢吃,可以分给楼上楼下邻居,以后好办事。”
纸袋里有消炎去肿的药,还有许多水果、小盒的甜点,另有一张信封,许蜜打开信封,里面是五百块钱。
许蜜手里数着这五张大毛,脸色顿时变得微妙起来,他的言行举止明明是温和的,但只要她靠近一步,他就处处是疏离,像正在相斥的磁极。
“你这是什么意思?”许蜜抬眼问。
“买扎啤和坚果的钱。”莫宗清界限分得很清楚,好似看不到许蜜的不快,解释道:“无论到什么情况下,男人都不该让女人花钱的。”
“我不缺钱。”许蜜凉凉地说。
“那也不会让你出钱。”他注视着她红肿的脸的目光忽明忽暗,声音一如既往的动听,好像声音里有琴弦在拨动,“回去看好说明书再用药,但用药也不能立即好,恐怕要两天才会消肿,这几天就不要化妆了。”
许蜜心里有片刻的感动,但实在是对他的疏离很不悦,她至少是个女人,他这样几次三番的疏离,让她很下不来台啊,忍不住想俯视他,“就这样?我因为你,一度夜晚逃亡,二度被人绑架,我还对那些人下了泻药,他们还记得我的车牌号,这怎么办?你也要用钱解决吗?”
他很敏锐,能察觉出她的任何情绪,好似知道她为何这样较真儿,包容她似的,声音更温和了几分,“我会解决好的,你不用害怕,三天后就可以开车上街,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许蜜逼问:“你拿什么做保证?”
他忽然笑了,一声婉转的轻笑,“你在为我刚才直白的拒绝而生气么?你都信我两次了,怎会不信第三次?”
许蜜抿唇不悦,这才意识到她确实是在生气,气得莫名其妙,这样不好。
人人都有脾气,但不是每个人都会顺着你,意识到自己发脾气了,就该立即收敛,许蜜想到这句话,忙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在意……”
“嗯,我不会在意。”他好笑地点点头,好像从未见过能把脾气收得这么快的人。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像是星星在眨眼,温柔的月亮在招手,于微飔中奏起铃铛般的音乐,那样轻快。
许蜜想,她又被他打败了,原来飞蛾扑火是这样的感觉,渴欲饮血,“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
“爱过?”他轻笑。
许蜜一阵诧异,“这种流行话你知道?我以为你不会知道。”
“有些人和我说过。”他问:“你要问什么?”
“你对我的印象是怎样的?”
莫宗清不假思索地说:“聪明,勇敢。”
许蜜高兴的笑了,这是赞美,她喜欢。
许蜜接着补充道:“其实我长得也不赖,而且身家清白,还是个单身。”
“嗯,所以呢?”
许蜜说:“我觉得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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