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这消息确凿,那个从漫画里穿过来的□师穆驰,就是被他一命抵一命地换出来的。而且丹霞散人也没能把他救出来。而且听起来,这回沈良要大开虐戒了。”
五六公里外孤宅炉火旁的王爷似乎没怎么注意后半段,他在听到“穆驰”的那一刹那就僵在了原处。
“啪”的一声,黄杨木椅的扶手被硬生生扳下了一角,王爷额上暴起了青筋。
“王爷,那您看……”西苑在一旁小心伺候着,挖空心思揣摩着主子心思,又当心别说得太直白,让这别扭主子下不来台,
“那叫‘穆驰’什么的……”
“闭嘴,”王爷低吼一声,一碗滚烫的茶水就泼到他身上。西苑被烫的快要滚下一层皮来,还忍着不敢言语,赔笑着乱手接住宝贝茶碗,识相地立在一边不再搭腔。他思忖这叫“穆驰”的货估计活不过当月了。就算他年纪不大,这等事情还是见识过几回。秦大倌人向来没什么节操,就算王爷着意折辱他也受之如饴。然而但凡这阴沉别扭的王爷,万一要是觉得秦贞对谁动了哪怕半分真心——
那人便铁定要死绝了。
王爷阴沉地站起身来,踱了两步,突然伸手将桌上的瓷器摆件一股脑全扫在地上。还不过瘾,又一手拉翻了一人多高的木架,上面的金贵摆件也都纷纷应声而落。一瞬间这空寂的房间里木架翻倒声瓷器碎裂声西苑心疼的嗷嗷声此起彼伏,这院子打落成起就还没这么热闹过。
一?命?抵?一?命?
王爷木着脸,又拿起一个釉金白瓷笔筒,朝远端的墙上砸去,任他碎成粉末碎片。一命抵一命?谁教你的一命抵一命?!谁教的你——
为了别人一命抵一命来着?
天华山暗格内,丹霞散人静静听完穆驰的陈述,独个捏着下巴沉思良久。
“那什么,徒婿啊,”丹霞散人缓缓抬起头,表情还是有些别扭,就像是小孩子犯了错别扭着不好意思承认似的,穆驰听到这久违的称呼也是一怔,
“老子错怪你了。看来这不是你始乱终弃胆小怕事,临阵丢了我家小兔崽子一个人在魔窟里。也不是敌方探子,故意害我徒儿。”
“只听我一面之词不要紧?”穆驰皱着眉头也没抬头看他,自己开始检查断掉的手臂,这时候手臂还没处理过,依旧软塌塌的,弯成诡异的角度。钻心的疼。
“得了吧,自家小兔崽子自己清楚,虽然老子不乐意承认,不过这特么还真是这小混蛋的风格。”丹霞散人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一边利落地帮穆驰接骨,一边摇摇头感叹道,
“脑子太特么好用了。随谁呢这真是。”
“最后那句暗号什么意思?”
丹霞抬头看了他一眼,接好骨又用夹板给他固定好,“那句不是说给你听的,是说给我听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句的时候,眼里有些心疼,转头又责备地看了穆驰一眼,
“你知道这回你带回来的东西是什么么?”
穆驰皱着眉摇摇头。
“这世界是有穿越法则的,”师父略有些沉重地叹了口气,在他对面坐下来,从头开始缓缓解释道,“千年以来灵源家就是守护这一法则的家族。他们隐姓埋名,活得非常低调,因为树大招风,总会有人觊觎他们的权力。”
“穿越的必要条件是那个机器和两件宝器。灵源家的族长必须要不惜一切手段地保护这些东西,维护各个时空之间的秩序。秦贞就是这一代的灵源家族长。”
“湘王爷和六神教各夺走了一部分的宝器,他们的任意使用,已经使各个时空之间的穿越秩序已经严重发生了紊乱。真身穿对穿灵魂互换书穿……这些乱七八糟的穿法已经影响到不止一个时空了。如果那三样宝器中有一样被损坏,恐怕……”
“恐怕?”
“恐怕就不是扰乱秩序这么简单了,估计现在这整个时空都会坍塌。”
穆驰摸摸鼻子,表示其实还是没大听懂,不知道这和秦贞以身涉险有何关联,但还是决定先听下去。
“原本灵源家守护的法则当中,穿越是必须要付出一定代价的,比如生命或者是与之等价的某样东西。但前些日子,老子和小混蛋推断,六神教最近似乎制造出了一种可以影响这种法则的东西,可以让人不用付出代价就进行穿越,虽然还不稳定,但成功率估计已经很高了。”
“难道……”穆驰心头一震,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红布抱着的黑银器,这银器成短棍状,只有巴掌大,上面雕着花,还有些未干的血迹。穆驰是把他缝在左腿里带出来的,所以如何也没被六神教发现。
“恐怕是小兔崽子想把你送走,”师父撑着头略微有些苦涩的一笑,“马上要开始一场大混战了,你要走,我就帮你启动这个。不用再死一回就能滚回去。”
穆驰突然想到山洞里那个告别吻,还有“去吧,回去就能见到小贞了”的那个表情,心里腾起不只是酸楚还是气愤,他一锤桌子,挺身站起来,沉声说,
“我不走。”
师父有些沉默不语。
穆驰还是觉得心头压着什么疑团,转身继续问师父,“那他为什么非要被沈良抓住?其实明明是可以逃跑的吧,就算他想要这没用的玩意。”
“蠢货,”师父摇摇头,“这是一箭双雕啊。”
穆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问你,机器现在在谁手里?”
“王爷?”
“嗯,那沈良想不想要这东西?”师父一脸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嫌弃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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