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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攻防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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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召来管家,在所有人不解的眼神中厉声道,“开宗祠!去将大小姐找来!”

    府中诸人慌乱无比,就连一向优雅高贵的继妻也雍容不再,在众人惊讶与不解的眼神中,慕容家的大小姐,刚从乡下入帝京两年的慕容黛真被亲生父亲开除宗籍,断绝父女亲缘。

    在所有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中,她拿着早已收拾好的简单包袱,同当年入帝京一样,走出了宰相府邸的偏门。

    秋日的阳光有些烈,她看着偏门处的太子銮驾,安静抬头,阳光下的青年笑得分外得意,一口白牙闪闪发光,“跟我走。”

    这世界上有人能用一个笑容就让你妥协吗,慕容黛真觉得有,至少她无法拒绝对方伸过来的手,而且,从不后悔。

    太子要选妃的消息不过两日就传遍帝京,工部里太子要筹建新宫殿和合宫的旨意已经下发,全国上下的工匠都被召入帝京,筹备太子大婚所用的宫殿。

    慕容黛真被带入了皇宫,在帝后面前,一向事亲至孝的太子义正言辞的说出了他要娶她为太子妃的请求。

    帝后起初不喜且怒,在闹得不欢而散之后,慕容黛真入了东宫。

    闻人清兴致勃勃的带着少女抚琴,一点一点的教她宫商角徽羽,待三日后她已能顺利弹奏的时候,他哀怨的表情分外明显。

    她安静一笑,将新学的曲子谈给他听,少女思慕之心在琴音中尽数传达,终于让他开怀。

    新上任的左都御史苦口婆心的劝着从不行差踏错的太子殿下,对那位引得殿下同帝后不和、大兴土木建造宫殿的女子分外不满,待他说完,才发现太子殿下笑得分外灿烂。

    我去,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以往只有在殿下坑人的时候才会看到的笑容猛然出现在面前,让早已有些老眼昏花的左都御史瞬间神经紧绷,两股战战一副急于逃走的模样。

    待听闻门外侍人禀报太子妃前来的时候,左都御史才觉得自己逃出生天,对那位从未谋面的女子有了些好感,虽然在帝后还未同意两人还未成婚之前就私下妄称太子妃于情理法理都不合!

    太子殿下心意已定,帝后即使不喜也难以让他打消主意,在和合宫日渐落成的时候,举国上下终于知悉了太子一年后即将大婚的消息。

    时年五月,边疆异族作乱,宣和太子御驾亲征,在一战定胜负的死亡峡谷中,她看到了此生最美的月色,听到了最动听的情话。

    在帝京的那段日子是她此生最幸福的时光,虽然身边总有一个烦人的弟弟,但是只要有他在,她就觉得一切都好。

    那是春日里平静的午后,他们那时早已搬入和合宫,距离大婚不过两月,她忙着筹备新嫁衣,已经好久没同仔细同他说话。

    闻人清出了靖王府时,已被身边的幕僚察觉有异。

    “殿下?”周身之人均有些担忧。

    “回和合宫。”他面色有些白,笑容却还同以往一样。

    慕容黛真刚绣完嫁衣上的鸾鸟,就被身后扑来的重量吓了一跳。

    “你喝酒了?”她扶着任性的人坐上软榻,有些担心的抚了抚他的脸颊。

    “你穿嫁衣给我看。”他蹭蹭她的手,同以往一样开始撒娇。

    她原本想说嫁衣还没做好,大婚前也不能随意试穿,不过看到他眼中小小的祈求,有些无奈的点头,她从来都无法拒绝他。

    嫁衣花费了她诸多心血,精工细作,美轮美奂,她在他明朗的笑容里开心不已,身为女子,这一生最想要的无非是为心爱之人穿上嫁衣,生儿育女。

    他有些犯困,却不愿意睡在床榻,她无奈的将人放在怀里,抚着他的背,哼着偶然听来的小曲哄他入眠。

    薰然的春风在飘动的帐幕间送入花香,漫天璀璨的星子间,少女身着鲜红的嫁衣,含笑抚着青年的背,美如画卷。

    第二天,前来伺候的宫人发现了早已死去多时的太子殿下与面无表情的未来太子妃。

    在她死死抓着不放的手指间,只留下了被剪断的袖摆。

    陷入沉睡药石无灵的太子妃醒来后三月已过,太子灵柩早已下葬入主昭陵,和合宫太子亲题的牌匾被摘下,宫门封锁,那个要同她和合美满的人既然不再,一切就已毫无意义。

    十年中,她甚少踏出宫殿,帝王每隔两个月都要来看望一次,却从来不得其门而入。

    直到,十年后,帝王薨逝。

    这是她第一次来昭陵,他当年曾说过,无论生死都要带着她,却食言而肥。

    “殿下!”侍女见女子毫不犹豫入内的脚步,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你们走吧。”她并未回头,在诸人沉默的视线中,放下了断龙石。

    陵寝里明珠遍布,她一步一步走至棺椁所在的地宫,果然看到了放在了那里的冰棺。

    至少他还记得给她留了位置,并没有太自私的一个人先走。

    冰棺中的青年相貌仍同初年一样,她伸出手去,只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就如同这十年间她度过的每一个日夜。

    “我遵守约定了。”她从来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他让她好好活着,她就好好活着,直到两人能重新相见的这一天。

    “可是我不开心。”是的,她不开心,她遵守约定的每一天里都不开心。

    泛白的手指抓着冰棺,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当年送他走的时候她没哭,现在终于能再相见,也没必要哭。

    十年中她从来不曾因为他的不在而流泪,现在自然也不需要因为能重新在一起而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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