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矮塌之上,笑得花枝乱颤。
“好了……好了……不提了……”半天之后,他好容易收了笑,边喘边道,“先说说找我何事吧。”
易安还在生气,黑着脸不说话,白术只好自己开口,将师父交代的事大致重复了一遍,问道:“阁主可有线索?”
“线索嘛,是有。”阁主从面前的小茶点碟子里拣了颗腌渍青梅放入口中,眯起眼睛一脸惬意:“不过可不能白给你。”
白术赶紧道:“要多少银子,我一定尽力。”
阁主摇头:“不要银子。”
“不要银子?”白术惊道:“那要什么?”
阁主单手托着下巴,对着白术慢慢道:“……要你身上最珍贵的一样东西。”
白术纠结了,眉头紧锁,半天不说话,最后小心翼翼问道:“莫非……你要我的眼睛?”
没人回答。
“难道是心脏?”白术苦着脸:“我可没办法给你。”
“……我还没那么变态。”阁主满头黑线,易安也忍不住去背过身去,以免忍笑的表情给白术看到。
白术无语,只好干笑两声。
这真不能怪他,谁让阁主前面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
好在阁主并未生气,想了想,瞟见蹲坐在一旁的白狼,顿时来了精神。这么小小的,毛茸茸的一团,大冬天拿在手里必定十分舒服。
于是他伸手一指:“把那个给我。”
众人都是一愣,谁也没反应过来。
白狼却跳起来,死死扒着白术的背不放——开玩笑,要是落到这老妖怪手里,必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子才不干!
白术连连安抚,对阁主道:“它不是我身上的东西。”
易安虽然对白狼并不如何留恋,但想起当日“铁齿”李良的话,也觉得就这么将白狼送出去不妥,于是开口:“别玩了,正经些。”
阁主哼了一声:“好吧,换一样。”
白术左右为难,想了半晌,从衣领里掏出个东西,递过去:“这个可以吗?”
他手上是一把铜锁,不很大,做工精良,是给孩子做满月时用的那种。铜锁颜色暗淡,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因为一直戴在身上,表面磨得光滑发亮。
易安一见,眼神紧了一下。
他与白术最初相遇之时,从他身上偷过这东西,后来故意说是从花园捡的,以诱白术心生愧疚,好借此接近。
那时候白术宁可冒着被戳穿的危险,也将这铜锁认了回去,想必对他意义重大……
他说这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似乎并不为过。
阁主盯着那铜锁片刻,伸手接过,又看了几眼,才道:“可以了,一个问题。”
白术松了口气,恋恋不舍地看了铜锁一眼,低头思索片刻,发问:“那《五行大合术》到底在何处?”
“京城,最尊贵的地方。”阁主掐指算了有一炷香时间,最后脸色有些诡异地说。
白术倒吸一口气:“不会是皇宫里头吧?!”
阁主默。
“那怎么才能拿到。”白术继续问。
阁主看他一眼,道:“第二个问题了。”
白术囧然……这样也行?!黑店!奸商!
当然,他只敢在脑子里想想,若真的骂出口,明天早晨一起来,说不定京城百姓手中又多了本册子,那滋味他可受不了。
知道那书在皇宫内,至少有个方向了。
本来白术已经不抱希望,却听阁主又慢悠悠说道:“这问题也可以回答,不过有一个条件。”
“请讲。”白术连忙道。
“你拿到书之后,先带来借我一观。”阁主道。
易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抬眼看了阁主一下,确认似乎并无大事,便也没出声。
见白术一口应了,阁主才继续说:“此书与你甚有机缘,只要你入得那处,自会得到。”
这话说了不是和没说一样么……皇宫那么大,戒备森严的,他又该如何去找?
白术彻底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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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离开聚异阁,白术一路不语,都在琢磨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入宫找他师父要的那本书。
“难道在藏书阁里……或者是皇帝书房……”他小声念叨着,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找到,搞不好还要被当做刺客抓起来。
白术脑中忽然一亮,转向易安:“修明……”
“什么事?”
“那个……你不是会穿墙术么……”白术十分谄媚地冲他笑:“要不帮我个忙,走一趟皇宫吧……”
易安无奈摇头:“既然与书有机缘的是你,便只有你去才找得到。”
白术何尝不知道这道理,方才不过是病急乱投医。他既没有武功,也不会法术,一介平民,无计可施啊……
白术想来想去,头发都快愁掉了。
回了客栈,他饭都顾不上吃,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易安看不下去,正要说什么,却见白术一拍桌子:“怎么忘了沈老板!我可以请他给小侯爷说说话,帮忙带我入宫!”
且不管结果如何,先进了那道大门再说。阁主说了,只要进去,自然能得到,先相信一下好了。
这么想着,白术一下子宽了心。
易安见他打定了主意,便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不再插手。
本来还想说,他可以作法照顾一下宫内某位贵人,让白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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