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学校了,谢谢王……”一时没注意差点又习惯性的把‘王总’挂在嘴边了,及时反应过来之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冲王爵一笑,“谢谢你的款待。”
王爵倒好像不太在意,一边弯着腰擦着灶台上的水一边轻描淡写地说:“既然都这么晚了就住下来吧。”
的确,吃完晚饭帮着王爵收拾干净了厨房也十一点多了,这个时候回去能不能进校门都难说,但是我又该以怎样的立场留下来呢?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走。
“宿舍不是都收拾好了吗,不用担心我回去没地方住。”
“超过十二点你就进不去宿舍楼了,从这里回学校少说也要几十分钟,你是打算第一天报到就被楼管记住你?”王爵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打算开车送我回去,我今天还是非住下不可了。
“可是……”我还想说点什么来坚持却发现在王爵面前好像我不管说什么都会被驳回,但是又不甘心这样被他吃得死死的。
“又不是娘们儿,还怕我吃了你?”收拾妥当的王爵把抹布随手一扔,猛地一个转身恰好对上我的眼睛,我看得清清楚楚,王爵有些不耐烦了。
“那……好吧。”思虑再三我终究还是妥协了,毕竟他也曾帮过我,在以隽生死一线之间是他把我及时送到了以隽的身边,让以隽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我。
王爵先进浴室洗澡去了,出来的时候只在腰间随随便便地围了一条毛巾遮住了重点部位,头发也还在滴着水,瞥了客厅沙发上一脸不自在的我然后径直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就又出来了,顺手递给我一套睡衣,洗得干干净净的,似乎还能闻到睡衣上洗衣粉清香的味道。
“去洗澡吧。”经过热水的冲刷王爵的声音变得有些许低沉沙哑。
我站起来接过睡衣,点点头道谢:“谢谢。”
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发现王爵已经不在客厅了,卧室的门大敞开也不见王爵的影子,正觉疑惑王爵的声音就顺着风传来。
“洗好了?过来陪我喝点酒吧。”
顺着声音望去,已经穿戴整齐的王爵正面对着我斜倚在阳台的栏杆上吹风,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旁边放着两只高脚杯,血红色的液体极其魅惑,似乎等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朝着王爵走去,在离王爵一步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有半夜喝酒的习惯。”
“呵呵,只是因为今天碰巧遇到了你我很高兴而已。”王爵答得很随意,没有丝毫做作的成分。
“真让我受宠若惊。”
“很合身。”
“哈?”我还是没办法习惯王爵如此跳跃的思维。
“我说你穿这套睡衣很合身。”王爵朝我身上努努嘴,我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说什么,忍不住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又抬头看看比我大了一号的王爵,有些尴尬地笑笑说:“该不是特地为我准备的吧,这么合身?”
“呵呵,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是我大学时的睡衣,那个时候我和你现在差不多高。”王爵很有耐心地解释着,倒显得我有些作了,明明人家好心好意留我在这里住我还这么不知好歹。
“不是要喝酒吗?我陪你。”为了掩饰尴尬,我立马就把话题拉回到最开始的喝酒上,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伸手就端过其中一杯一饮而尽。
“喂!我的珍藏可不是你这样喝的。”王爵一脸心痛,想阻止我也已经来不及了。
咽下嘴里的酒,齿颊留香,果然是精品,不过这也不及王爵的表情精彩,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好像我真的不懂得品酒一样。
“罗马康帝酒庄美杜莎拉酒,1996年伦敦苏富比拍卖行售出,售价22.49万美元。”我一脸平淡地叙述着,前世的我也喝过不少好酒,酒的年份和来自哪家酒庄基本都逃不过我的舌头一尝,王爵拿出来招待我的红酒正是罗马康帝酒庄1985年份的一套7只methuselah‘s,全世界都只有七瓶,价值不菲,所以说王爵称之为珍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听我说出这酒的准确来历和年份王爵有短暂的吃惊,不过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他很快便就恢复如常,优雅地端起剩下的一杯酒凑到鼻子边嗅了嗅,眼睛却一直注视着我说:“看来是我小心眼了,原来你也是懂酒爱酒之人。”
“我觉得你是故意用酒来试探我。”放下空酒杯,我也学着王爵的样子靠在阳台栏杆上吹风。
“哦?此话怎讲?”王爵抿了一口就放了酒杯,偏头看我,等着我的答复。
“难道不是吗?”我挑挑眉继续说,“你以为我不懂酒,所以就用这酒来试探我,目的就是为了看我出丑而已,但是你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我居然喝得出这酒的年份和出处,对不对?”
“呵呵,精彩精彩。”王爵笑着鼓掌,“没想到你的被迫害妄想症已经这么严重了。”
“只是彼此彼此而已。”我勾勾嘴角有些笑不出来,就像王爵就像前世的我,身处这样一个高度难免不会多疑,可是如果我们不多疑又怎么站得到最高的地方?
“既然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唯独对你这么感兴趣吗?”王爵朝我这边靠近了一点,身体接触的那一刹那我有些难以名状的晃神,只不过被风一吹立马就又清醒了过来。
“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王爵在某些方面真的很相似,比如我们都很孤独,比如我们在事业上都很有野心,比如我们都有我们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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