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而又沉默的氛围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我只感觉因为长时间的站立双腿已经开始变得有些麻木,脸上的刺痛感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变淡直到只剩下高高肿起的嘴角和斑驳的脸颊,我和以隽就这样僵持着站着,谁也没说话,谁也没行动,就这样面对面站着。
过分压抑的气氛和几近凝滞的空气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从心底里油然滋生出一股不耐烦的劲儿,我不想再等下去了,这种情况已经超越了任何我可以承受的范围,我想立马就向以隽讨个明白,我想搞清楚我和他之间为什么会朝着渐行渐远的方向发展,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一如既往地互相支撑着对方走下去?
“是不是因为卫蔓霖所以你要和我分手?”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否则我和以隽之间的关系怎么可能如此急转直下,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突然之间以隽就已经离我而去,虚幻得让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实!
“尚易尧我拜托你别把什么脏水都往蔓霖身上泼,这件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以隽恨恨地瞪了我一眼,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与她无关?”我挑了挑眉,克制住即将爆发的怒火继续问,“那和谁有关?”
以隽斜睨了我一眼,随即又把视线转移到我身后的床上,缓缓开口道:“你想太多了,这件事情和谁都没有关系,只是我觉得累了而已。”
“你累?!”对于以隽给出的解释我完全无法理解,发狂的猛兽一样指着他怒吼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以隽瞥了我一眼,没有了刚才那样凌厉的眼神,反而放软了语气:“所以我才觉得很抱歉。”
“收起你的抱歉!”拔高了音调,我怒不可遏地抓住以隽的双肩紧紧锁住,迫使他直视我的眼睛,“夏以隽,没看出来啊,你居然也可以扮演这种角色!”
“麻烦你放开我。”以隽开始想要挣脱,甚至手脚并用,对我拳打脚踢,腹部挨了以隽很有力道的几拳我也咬紧了牙关没有放手,越来越浓重的恐惧感遍布全身,我只能靠紧紧桎梏住以隽才能得到些许安慰,否则我不知道我该怎样面对以隽明确表示不再要我的事实。
“王八蛋,你放手!”以隽牟足了劲儿又在我脸上来了几拳重的,血腥味儿在嘴里迅速蔓延,不是腥甜的,连血液的味道都变得苦涩不堪。
“我不放,我不放手!”我抱得更紧了些。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以隽停止了动作,满带恨意的眼神牢牢定在我脸上。
“不要走,不要走……”我放软了语气,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不要离开我,不要……”
“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的用心呢?”以隽说得有些有气无力,加之些许无可奈何。
心里揪痛一下,我差点就这样哭了出来:“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突然要这样伤害我!”
“呵呵,突然吗?”以隽苦笑了一声,嘴角勾起的弧度很不自然,然后伸手撩开了还带着一点湿气的刘海露出那条蜿蜒在额上的伤疤,仰着头一脸严肃地问我,“你还记得这道疤吗?”
我当然记得,这道疤差点害得我在一年前就失去了以隽,印象这么深刻的一件事我怎么可能会忘得了。
“嗯,我记得。”缓和一下情绪,我也静下心来想听听以隽的说法。
深深吸入一口气,像是终于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一样,以隽缓缓开口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了,当时我并不是如你们所猜想的那样失足掉下山坡,我只是一心求死而已,真是的,为什么你们要救我,为什么你们不让我就这样解脱?”
“你说什么?”这无异于另一个重磅炸弹,我几乎怀疑是不是我幻听了,以隽一年前就想死?
“你没听清楚吗?”以隽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一年前就忍受够了,我不想和你说分手,所以我选择自杀!”
心里像炸开了锅一样,一时之间我竟理不清,只能机械似的重复三个字:“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最后横了我一眼,以隽用力推开毫无防备的我,大步朝靠窗的床走去。
脑子里乱麻一样剪不断理还乱,看着已经上床准备睡觉的以隽大脑一下子就短路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一把把以隽从床上拉着坐起来,欺身下去,微眯着眼危险地说:“起来说清楚!”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能继续忍受你,所以我要分手!”面对我的怒火以隽毫不畏惧,还不怕死似的把嘴贴在我耳边说话,务求让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得清清楚楚。
“夏以隽!”我再也无法控制住积聚已久的怒气,一个猛推就把以隽狠狠推倒在床上,连鞋子都顾不上脱我也一跃就上了床,借着身高和力量上的优势把以隽牢牢地压在身下让他丝毫都不能动弹。
“你想干什么?”以隽的脸上终于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惊慌失措,连眼睛里都换上了一层我从未见过的恐慌。
“呵呵,我想干什么?”我扯了扯嘴角干笑了两声,同时变换了动作干脆整个人都骑在以隽身上,俯身靠近以隽因为害怕而泛出一丝潮红的精致脸颊无赖地说道,“我想干什么你还能不知道?好歹也是两年多的情人了,我的需求你还不清楚?”
以隽猛地睁大了双眼瞪着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嘴上还不忘记继续加深我的怒火:“尚易尧,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能再对我做那种事!”
“分手!?你他妈有尊重过我的意愿吗?”血气上涌,扼住以隽手腕的手加重了不少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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