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着的乌云踏雪。他惊讶一声,一个箭步冲进屋里,果然看见阮云卿在屋中,正帮着平喜为他张罗晚上要用的被褥。
阮宝生喜上眉梢,拉着阮云卿左右端详,惊喜之余不由也奇道:“怎么突然来了?也没捎个信儿来。”
阮云卿无奈苦笑,把他和宋辚吵架的事情揭过不提,只说心里惦念,才赶来看看。
阮宝生也是混老了的人,眉高眼低看得比谁都清楚,阮云卿神色一动,他就知道这里面准有事。心里掂量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追问,阮宝生和平喜一样,对宋辚并不看好,如果借此由头,能让阮云卿离开京城那个是非之地,他倒真是求之不得。
又听说阮云卿要长住,阮宝生更觉欢喜。兄弟俩说说笑笑,叙谈半晌,平喜在旁边一直一语不发,自顾自的忙着给阮云卿翻出一床里外三新的被褥,拿到太阳底下晒过,晒得暄软蓬松之后,才又拿了回来,给他铺在床板之上。
他这样里里外外,忙进忙出,过了好半天,阮宝生才察觉到平喜的神色不对,瞧他这副不理不问的样子,竟像是生自己的气呢。
心里纳闷,昨儿晚上还好好的,怎么一早上没见,就变了这般模样?
当下就慌张起来,阮宝生凑到平喜跟前,把刚刚拎回来的鱼献宝似的晃了两晃,“你昨儿说想吃鱼,我今天一大早就起来,跟着隔壁李三哥进城淘换。谁想鱼市上的鱼都不新鲜,挑来挑去也没有好的。我正愁没处弄去,忽然想起去年咱俩进山时发现的一处深涧,那里一准有鱼。忙不迭赶去,费了好些工夫,好容易打上来两尾。你瞧瞧,这鱼多鲜亮。也不枉我赶了好十几里的山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