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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成为历史收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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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新的片段(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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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聚于指尖,硬撼气刃!
    吕布更是咆哮着,双拳泛起最后的血光,正面轰上!
    “轰!”
    “砰!”
    李白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指骨尽碎,鲜血狂喷。
    吕布双拳血肉模糊,整个人被劈得倒滑十余丈,在沙地上犁出深深沟壑,单膝跪地,一时无法起身。
    差距,太大了。
    红袍鼓手甚至未曾真正出手,只是随意一挥,便几乎废掉了两人。
    鼓面的破损,已修复大半。
    绝望,再次弥漫。
    陈世美倚着石壁,看着这一幕,眼中却奇异地没有绝望。他目光越过红袍鼓手,越过巨鼓,望向这片荒漠战场的更深处,望向那烈日灼烧的天空,望向脚下滚烫的黄沙。
    “沙场烬……”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脑中无数线索飞速碰撞、拼接:戏院、地洞、镜像、棺椁、荒漠、战鼓、红袍鼓手……规则压制、身份代入、绝境逼迫……
    他忽然笑了。
    笑得很轻,却带着一种洞悉的释然。
    “原来如此……”陈世美喃喃,“你不是在演‘绝境’。”
    他提高声音,用尽最后力气,对着红袍鼓手,也对着这片天地,清晰说道:
    “你是在‘收集’。”
    “收集绝境中的战意,绝望中的不甘,濒死时的爆发……所有极致的情感和力量。”
    “这‘沙场烬’,不是戏的高潮……”
    “是你用来锤炼、萃取‘戏料’的……熔炉!”
    红袍鼓手修复鼓面的手,微微一顿。
    它缓缓转身,青铜面具彻底对准了陈世美。
    眼孔后的暗红之火,剧烈翻腾。
    “你……”它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情绪波动,那是惊疑,以及被彻底看穿后的……杀意,“如何得知?”
    陈世美艰难地站直身体,擦去嘴角不断溢出的血,迎着那恐怖的凝视,平静道:
    “因为你的‘戏’,太刻意了。”
    “刻意制造绝境,刻意逼出潜力,刻意安排对手与观众……你掌控一切,编排一切,却忘了,真正的‘戏’,之所以动人,在于其中的‘意外’,在于角色自身的‘选择’与‘生长’。”
    “你只是拙劣的模仿者。你收集情绪,吞噬故事,扮演命运……却永远不懂,何谓真正的‘命运’,何谓真正的……‘戏’。”
    红袍鼓手沉默了。
    片刻后,它发出低沉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轰鸣般的狂笑,震得整个荒漠战场都在颤抖。
    “哈哈……哈哈哈……拙劣?模仿?不懂?”
    它猛地止住笑声,青铜面具逼近陈世美,暗红之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那你可知,你们此刻的挣扎、愤怒、领悟、乃至你这番自以为是的洞悉——”
    “本身,就是我这场‘戏’里,最上乘的‘料’!”
    它再次抬手,这一次,不再是对着巨鼓,而是直接对着陈世美,五指收拢!
    “便让你这‘明白人’,先成为我新鼓的……第一块皮!”
    恐怖的吸力传来,陈世美感觉自己的一切——血肉、神魂、记忆、情感——都要被剥离、抽走!
    就在此时。
    异变陡生!
    不是来自李白,不是来自吕布,甚至不是来自任何残兵。
    而是来自这片“沙场烬”天地本身。
    那轮高悬的、灼热的烈日,毫无征兆地,黯淡了一瞬。
    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遮了一下。
    紧接着,所有一切——黄沙、断戟、尸体、敌军、巨鼓、乃至红袍鼓手本身——都出现了一刹那的“模糊”。
    就像一幅画,被水浸湿,色彩晕开。
    模糊中,一个极淡、极虚渺的影子,在红袍鼓手身后,缓缓浮现。
    那影子没有具体形状,仿佛只是一团摇曳的光晕,但光晕中,隐约有宫阙楼阁,有霓裳羽衣,有仙乐飘飘,也有……兵戈杀伐,血火交织。
    一个无法分辨性别、却无比空灵、无比悠远的声音,从光晕中,也仿佛从时光尽头传来:
    “他说得对。”
    “你的戏,匠气太重,少了魂。”
    红袍鼓手浑身剧震,猛地回头,看向那团光晕,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骇然:
    “你……你是……怎么可能?!你应该已经……”
    “散了?碎了?被吞了?还是……成了你‘戏本’里的一段词?”那空灵声音打断它,带着淡淡的嘲弄,“是啊,本该如此。”
    “可惜。”
    “总有些执念,散不尽。总有些旧梦,碎不完。”
    “比如,真正属于我的那场‘戏’,还没唱完。”
    光晕微微扩张,将惊骇欲绝的红袍鼓手,一点点笼罩进去。
    红袍鼓手发出不甘的尖啸,暗红光芒爆发,试图抵抗、挣脱,但在那空灵光晕面前,却如同落入琥珀的飞虫,动作迅速迟滞、凝固。
    陈世美怔怔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李白挣扎着站起,望向那光晕,眼中闪过明悟。
    吕布拄着半截断戟,喘着粗气,死死盯着。
    光晕中,那空灵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对着他们三人:
    “外来的旅者。”
    “谢谢你们……吵醒了我。”
    “也谢谢你们,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可能’。”
    “作为答谢……”
    “这方蹩脚的‘戏台’,我帮你们……”
    “拆了。”
    光晕骤然收缩!
    红袍鼓手连同那面即将修复的巨鼓,被光晕彻底吞没!
    没有巨响,没有爆炸。
    只有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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