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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成为历史收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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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镜中(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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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刺,如暴雨般罩向李白全身!
    镜像的全面反扑!
    吕布怒啸,戟法陡然一变,不再是大开大合的战场杀伐,而是变得诡谲刁钻,戟影如毒龙出洞,每每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这是他在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炼出的、从未示人的保命杀招!“吕布”模仿的招式顿时滞涩,被一戟划破肩甲,暗红如脓血般的雾气从伤口喷涌而出。
    李白长笑,不退反进,周身青莲虚影层层绽放,每一片莲瓣都精准地迎向一根暗红尖刺,莲瓣与尖刺同时湮灭,炸开一团团青红交织的光雾。他本人已如鬼魅般切入“李白”身前,真正的玉箫点出,看似轻飘飘,却让空间都产生了一丝折叠感,直刺对方心口。
    陈世美面对扑来的镜像,竟不闪不避。
    他只是抬起了握着铜钱的手,五指松开。
    铜钱没有飞出,而是悬浮在他掌心之上,缓缓旋转。钱孔之中,一点金芒亮起,初时如豆,旋即膨胀,化作一道柔和的、却坚不可摧的金色光幕,将他笼罩其中。
    扑来的“陈世美”撞在光幕上,如同撞上无形墙壁,整个“身体”剧烈扭曲、变形,那张与陈世美一样的脸上,怨恨、愤怒、惊恐交替闪过,最后“砰”一声,炸成一团暗红雾气,试图渗透光幕,却被金光牢牢阻隔、净化。
    光幕中的陈世美,甚至没有看这镜像一眼。他依然抬头望着上方黑暗,声音穿透厮杀声与意念冲击,清晰响起:
    “看了这么久,也该现身了吧?”
    “还是说,你只会躲在暗处,摆弄这些提线木偶,上演一出出自欺欺人的‘好戏’?”
    岩壁符文的光芒骤然熄灭。
    所有意念冲击瞬间消失。
    正在与吕布、李白缠斗的两个镜像同时僵住,然后如同沙雕般崩塌、消散。
    雾气凝成的“看客”们无声坐下,然后一个接一个,化作青烟融入四周雾气。
    整个地穴,只剩下戏台中央,那盏不知何时亮起的、孤零零的气死风灯,投下昏黄跳动的光晕。
    灯下,戏台的地板,缓缓向两侧分开。
    一座青铜棺椁,从台下缓缓升起。
    棺椁古老,布满绿锈,但棺盖上雕刻的图案却清晰可见——那是一座戏台的浮雕,台上空空如也,台下却刻满了无数微小的人形,姿态各异,或跪拜,或挣扎,或欢呼,或哭泣。
    棺椁竖立着,正对着台下三人。
    棺盖,无声滑开一道缝隙。
    一股远比之前浓烈、古老、混杂着香火与腐朽的气息弥漫开来。
    一个声音,从棺内传出。那声音非男非女,非老非少,低沉而恢弘,仿佛来自时光深处:
    “自欺……欺人?”
    棺盖缝隙中,一只苍白的手缓缓伸出,按在棺椁边缘。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却带着一种非活物的僵硬感。
    “尔等破我外台,乱我外戏,闯我镜域……”那声音继续,每一个字都让空气微微震颤,“竟言我……自欺欺人?”
    棺盖,又滑开了一寸。
    黑暗中,一双眼睛缓缓亮起。
    不是暗红漩涡。
    而是纯粹的、深邃的黑色,如同能将一切光都吸入其中的……深渊。
    “也罢。”
    “外戏既终,镜试已过。”
    “便让尔等瞧瞧……”
    “何谓……”
    “真章。”
    最后两字落下,那只苍白的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啪。”
    整个地穴,连同那座戏台、青铜棺椁,瞬间如水面倒影般扭曲、破碎。
    三人眼前一花,脚下失重感传来。
    再定睛时,已不在阴暗地穴。
    烈日,黄沙,狂风。
    他们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荒漠之中,远处,残破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断戈折戟半埋沙中,天空盘旋着漆黑的食腐飞禽。
    战场的腥风,扑面而来。
    而他们身上,不知何时,已披上了残破的甲胄,手中握着染血的兵器。
    不远处沙丘上,一面巨大的战鼓被擂响。
    鼓声中,地平线上,黑压压的、望不到尽头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
    杀声震天。
    那棺中之声,仿佛从九天之上,又仿佛从每个人心底响起,带着无尽的漠然与嘲弄:
    “第一幕:沙场烬。”
    “请——”
    “入场。”
    沙场烬
    荒漠的热浪扭曲着视野,砂砾击打在残破的甲片上,发出细密的沙沙声。远处的黑潮不是幻觉——那是真正的、望不到边际的军队,铁甲的寒光在烈日下连成一片刺目的死亡之海。战鼓声沉闷如雷,每一声都敲在胸膛上,震得人气血翻腾。
    吕布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不是他熟悉的方天画戟,而是一杆制式长矛,木柄粗糙,矛尖卷刃,还带着暗褐色的血垢。他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普通士卒的皮甲,多处破损,露出里面染血的麻衣。
    “幻境?”吕布冷哼一声,试图催动体内煞气,却发现经脉滞涩,那身惊世骇俗的武力,竟被压制到仅比寻常百战老卒强上一线的地步。
    他猛地扭头看向李白和陈世美。
    李白也是一身士卒打扮,腰间那枚从不离身的玉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缺口的长剑。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有一道新愈的伤疤——这是幻境赋予的“过去”。
    陈世美的状况稍好,但也只是一身低级文吏的装束,手中没有铜钱,只有一块沾满沙尘的木牍和一支秃笔。他正抬头望天,眯着眼,似乎在计算日头方位。
    “不是纯粹的幻境。”陈世美收回目光,声音在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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