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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讲西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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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观音院唐僧脱难 高老庄行者降魔(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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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样活祖宗?
    家里现在有一个,丑头怪脑女婿称,打发不开这怎么,害我又引这雷公?
    行者言道这老高,许大年纪空长成,年龄虽高不省事!以相貌取错不轻,老孙外貌虽然丑,却有本事在手中,擒得妖精替你家,捉得鬼魅保安宁,拿住你那妖女婿,还你女儿不言空,何必谆谆言相貌!
    太公见说颤兢兢,只得强打起精神,请进勉强叫一声,行者见请牵白马,高才挑着行李动,他与三藏走进院,马拴柱上在敞厅,扯过退光漆交椅,就叫三藏坐椅中,他又扯过一张椅,坐在旁边不言声。
    那高老道小长老,倒也家怀不认生,行者言道你若肯,留住半年家怀更。
    坐定高老动问道:适间小价告老翁,二位长老东土来?三藏言道东土僧,奉朝庭命往西天,当面拜佛求真经,因过宝庄借一宿,明日一早就西行。
    高老道原是借宿,怎么说会拿怪精?行者言道是借宿,拿个妖怪耍也中。
    动问府上多少妖?言道一个不安生!妖怪还敢有多少!一个怪婿磨不成!
    行者言道请你把,妖怪始末告我听,有啥手段从头说,我好替你拿它动。
    高老言道这庄上,自古至今都清静,鬼祟魍魉不晓得,邪魔作耗从不曾。
    老拙不幸没有子,只有三个女儿生:大唤香兰二玉兰,第三女儿翠兰名。
    两个从小配本庄,小的招赘进门庭,指望与我同家过,养老女婿门户撑,做活当差应门事,三年之前机会逢,有汉模样倒精致,福陵山上有门庭,本门原本就姓猪,没有父母无弟兄,愿倒插门做女婿,老拙见这般也行,一个无羁无绊人,就招赘他女婿成,刚进门时也勤谨:耕田耙地牛不用;收割田禾不用刀,昏去明来也能中,只是一件变嘴脸,行者问道变啥能?
    高老言道初来时,是条黑胖汉子形,后变长嘴大耳朵,呆子脑后一溜鬃,身体粗糙教人怕,头脸象个猪样同,食肠甚大顿五斗,点心得百十烧饼,喜得还只吃斋素,若吃荤酒了不成,老拙家业田产类,不上半年吃罄净!
    三藏说因他做得,所以吃得才相称,高老言道吃小事,如今他又会弄风,走石飞砂架云雾,唬得我家邻舍并,大家俱不得安生,翠兰被关后宅中,一发半年不见面,死活如何不知情,因此知他是妖怪,与他去退法师请,行者问道这何难?
    老儿尽管心放平,今夜管情拿住他,退亲文书教写成,还你女儿当如何?
    高老大喜道一声:我为招他不打紧,坏我一世之清名,疏了我多少亲眷,但拿住他除根清,行者言道这容易,入夜之时了账清。
    老儿欢喜从心里,展抹桌椅列斋供,斋罢将晚老儿问,要啥兵器人随众?
    趁早好备不忙乱,兵器自有行者声,老道只是那锡杖,咋能打得那妖精?
    行者遂从耳朵内,取绣花针捻手中,迎风晃晃碗来粗,金箍铁棒一根成,对着高老开口问:这条棍子打怪行?
    高老又道有兵器,可要人跟得几名?行者言道不用跟,年高有德陪师行,清坐闲叙喝杯茶,我好撇他拿妖精,对众取供替除根,老儿随即唤家僮,请了亲故朋友来,都到各自相见行,行者言道师傅坐,老孙这去捉妖精。
    揝着铁棒你看他,扯着高老路引领,后宅妖精住处看,高老引他后宅行,行者言道取钥匙,高老言道且看清,若用钥匙打得开,也就不用把你请,行者笑道不识耍,我拿这话把你哄,你就当真走上前,摸摸原来铜汁封,狠得金箍棒一捣,门开里面黑洞洞。
    行者言道高老头,去叫你女儿一声,看她可还在里面,老儿硬胆叫一声:我的翠兰三女儿!
    那女认得父亲声,少气无力应声道:爹爹我在这里停。行者闪开他金睛,向黑影里看分明,你道她是啥模样?
    但见翠兰惹人疼:云鬓乱堆无掠,玉容未洗尘淄。一片兰心依旧,十分娇态倾颓。
    樱唇全无气血,腰肢屈屈偎偎。愁蹙蹙,蛾眉淡,瘦怯怯,语声低。他走来看见高老,一把扯住,抱头大哭。
    行者言道且莫哭!问你妖怪哪里行?答道不知哪里走,入夜方来去天明,云来雾去不知所,晓得父退防备中,故此昏来朝即去。
    行者言道我已明:老儿你带令爱去,慢慢叙阔前宅动,老孙就在此等他,他若不来怪不成;若来定与你除根,老高欢喜带女行。
    行者却又弄神通,摇身变得翠兰同,独坐房里等妖精,不多一时来阵风,走石飞砂真个是,高家庄了起好风:起初时微微荡荡,向后来渺渺茫茫。
    微微荡荡乾坤大,渺渺茫茫无阻碍。凋花折柳胜揌麻,倒树摧林如拔菜。
    翻江搅海鬼神愁,裂石崩山天地怪。衔花糜鹿失来踪,摘果猿猴迷在外。
    七层铁塔侵佛头,八面幢幡伤宝盖。金梁立柱起根摇,房上瓦飞如燕块。
    举棹梢公许愿心,开船忙把猪羊赛。当坊土地弃祠堂,四海龙王朝上拜。
    海边撞损夜叉船,长城刮倒半边塞。那阵狂风刮过处,半空里来一妖精,果然生个黑长脸,长喙大耳短毛硬,穿领直裰是梭布,蓝不蓝来青不青,花布手巾系一条,行者暗笑这哈怂,好个行者不迎他,不问睡在床推病,哼哼喷喷口不绝,那怪哪识真假能,走进房中一把搂,要亲悟空笑不成,真个要来弄老孙!
    使个拿法长嘴拧,做个小跌漫头撩,扑地掼下床摔疼,那怪爬起扶床边,姐姐怪我为哪宗?
    想是嫌我来得迟?行者不怪回一声!妖道既然不怪我,丢我一跌摔得疼?
    行者言道你怎么,小家子气就这等,进屋就搂我亲嘴?我因今日有些病,每常好时便起来,开了房门把你等,你可脱了衣服睡,不解其意脱衣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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