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山巅那声“迎驾”,不是白喊的。
他刚松了半口气,忽然耳尖一抖。
不对。
杀意又动了。
不是来自前面,是背后。
他慢慢转身。
通道还在,门开着,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得他衣角翻飞。
可就在那扇门的阴影里,地上多了三滴水。
不,不是水。
是血。
正从门框上方缓缓渗下来,一滴,一滴,又一滴。
滴在那块他刚刚踩过的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声。
他盯着那血,没动。
三滴血落地,突然开始移动。
不是流,是爬。
像虫子一样,沿着石缝往他脚边凑。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靴子。
然后笑了。
“等鱼上钩?”他轻声说,右手慢慢摸向刀柄,“那便……”
刀鞘刚动,血滴猛地加速,直冲他脚踝。
他的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