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北岭烽燧的位置。
这时,老管家派来的信使从窗台翻进来,递上一封密信。
陈无咎拆开扫了一眼,嘴角慢慢翘起来。
信上写着:柳家三日前调动私船两艘,载重三百石,申报货物为“海盐”,实际未入库,行踪不明。
“好啊。”他低声笑,“一个个都藏得挺深。”
赵破虏凑过来:“头儿,笑啥呢?”
“我在想,”陈无咎把信揉成团,扔进烛火,“有些人以为躲在幕后就能高枕无忧,其实啊——”
他盯着火苗把纸烧成灰,轻声道:
“他们连自己什么时候被盯上都不知道。”
北疆陈家军将领忍不住问:“接下来真不动手?”
“动。”陈无咎站起身,走到钟楼窗口,望向北岭方向,“但不是现在。我要等他们再送一批货,等那艘黑船再靠一次岸。”
“然后呢?”
“然后。”陈无咎转身,眼神冷得像刀,“我就顺着这条线,把整张网——”
他手掌猛然下切:
“砍断。”
赵破虏咧嘴笑了:“我就知道您不会干等着。”
“我不是等。”陈无咎把腰牌塞进怀里,“我是钓。”
他低头看了看手,指节上有道新伤,是刚才审俘虏时不小心蹭到的。血已经凝了,但皮肤下隐隐有黑线在游动。
他不动声色地捏住伤口两侧,用力一挤。
一滴墨绿色的血珠冒出来,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滋”声,冒出一缕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