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矮身躲过,顺势滑步近身,左手扣住对方手腕,右手短刀顺着铠甲缝隙一插,直捅心窝。
蛮将瞪眼,还想挣扎,陈无咎膝盖顶住他胸口,反手一拧,咔嚓一声,脖子扭成麻花。
他抽出短刀,一脚踹开尸体,顺手夺过战旗,三两步冲上残墙,高高举起。
“敌将已斩!”他吼得嗓子都破了,“退后者斩,进前者赏黄金百两!”
原本动摇的士兵顿时炸了。
一个断臂老兵抄起菜刀就往前冲:“老子拼了!”
十几个青壮跟着往上扑,防线不但稳住,还往前推了十几步。
蛮族阵型大乱,被迫后撤。
战斗结束,战场上尸横遍地。陈无咎站在西门缺口,浑身是血,手里还攥着那杆战旗。
赵破虏跑过来,喘着粗气:“打赢了!咱们真的打赢了!”
陈无咎没说话,弯腰从蛮将尸体上摸出一块腰牌——又是蛇纹,但这次纹路更密,背面刻着一个“冥”字。
他盯着看了几秒,抬头望向北面山脊。
风很大,吹得他染血的战袍猎猎作响。
他指尖摩挲着腰牌,慢慢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