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咎接过,扫了一眼,点头:“行。你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各自行动。”
“是!”
赵破虏刚要走,陈无咎忽然叫住他。
“等等。”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青铜令,递给赵破虏。“这个拿着。要是遇到拦路的官差,就说你是奉命押运军资。敢阻挠,当场格杀勿论。”
赵破虏接过,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忽然抬头:“少爷……您真的只是个纨绔?”
陈无咎笑了:“你觉得呢?”
赵破虏没再问,抱拳退下。
石室里只剩他和老管家。
老管家叹了口气:“你爷爷要是看到今天这一幕,得高兴得掉眼泪。”
“他要是看到我拿他二十年没动过的暗卫去赌命,怕是要踹我两脚。”陈无咎靠在墙上,揉了揉太阳穴,“但这一步,非走不可。”
老管家递来一块干净布巾。“记得早点回来。别让我说书人编你的阵亡段子。”
“放心。”陈无咎擦了擦手上的血,“我还欠你一顿酒。”
他收起短刀,走向窗边。东方天际刚露出一丝亮色,风吹进来,带着清晨的凉意。
他站在那儿,没再说话。
城南校场的方向,隐约传来马蹄踏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