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一刻已出现在屋梁之上,手中匕首寒光一闪,钉入一根横木。
木屑飞溅。
一条细如发丝的银线从梁上垂下,末端连着枚铜铃,若不是他突然变向,这铃铛早就响了。
他冷笑一声,跃下屋梁,拔出匕首。那银线断口整齐,显然是机关触发,而且角度精准,专打人抬手喝药的瞬间。
“有意思。”他把匕首在掌心蹭了蹭,“前脚送药,后脚设局,还真是贴心啊。”
他蹲下身,捡起一块碎瓷片,对着灯光照了照。釉面反光处,隐约有个极小的“柳”字印记。
又是柳家。
他把瓷片收进袖子,目光扫过满地狼藉。
然后走到墙边,掀开那幅山水画,露出后面的木板。上面钉着十几张纸条,红线纵横交错,像一张正在收紧的网。
他抽出一根新线,从“柳府药童”连向“李府郎中”,再绕到“西郊别院厨房”。
“原来毒是从这儿下的。”他低声说,“难怪药方查不出问题——根本不是喝的,是闻的。”
他正要继续连线,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奔这间屋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