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绕了一圈才回到我手里。谁干的?内鬼。谁在背后撑腰?那些恨不得咱们陈家死绝的人。”
人群骚动起来。
“你们怕惹事?”陈无咎环视众人,“可事情已经来了。蛮族要的是地,政敌要的是权,而咱们要的,是活命!今天退一步,明天就是抄家灭族!想保命,就得亮刀!”
“放肆!”一位旁支长老拍案而起,“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他是我孙子。”陈擎之缓缓站起,拐杖顿地,声如洪钟,“也是从北疆死人堆里爬回来的陈家人。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信。”
他转向全族,声音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自今日起,阖府上下,皆听无咎调度。违令者,家法伺候!”
祠堂里静了一瞬。
然后,一个声音响起:“我听少爷的。”
是北疆将领,陈无咎的老部下。
接着是第二个:“陈家不退!”
第三个、第四个……越来越多的声音汇在一起。
陈擎之看着孙子,眼里有欣慰,也有沉重。
陈无咎没说话,转身走出祠堂。
天边刚露鱼肚白,他站在演武场石阶上,风吹动衣角。
身后,家族精锐已列队肃立,刀剑在晨光中泛着寒光。
他抬起手,指向校场中央的练武桩。
“第一件事——所有人,给我把刀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