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让那些想看他跪着的人,永远跪下去”。
他左手攥紧铜扣,指节泛白,右手却慢慢垂到了大腿外侧,指尖轻轻碰了碰藏在靴筒里的匕首。
刀还在。
刃没钝。
他忽然觉得背上不那么疼了。
不是伤好了,是心定了。
他闭上眼,呼吸放慢,像是累了打盹。
可脑子里却在飞快推演。
如果他是兵部那个姓赵的郎中,下一步会做什么?
肯定是等北疆传来“军心不稳”的消息,再顺势提议换将。
那他就得确保——北疆不能乱,但也不能太平。
最好有点“小动荡”,既能证明陈家镇守不利,又不至于让朝廷立刻派大军接管。
所以他需要一个人,在京城里闹点事,但又不能真出人命。
比如……一个纨绔少爷当街纵马,惊扰百姓,还差点撞了官员家眷?
呵。
这剧本,写得挺熟啊。
他嘴角扯了扯,像是笑,又像是抽筋。
就在这时,体内深处忽然传来一丝异样。
不是疼痛,也不是暖流。
而是一种……震动。
很轻,像井底的水纹,一圈圈往上荡。
他猛地睁开眼。
祠堂烛火晃了一下,映着他低垂的脸。
那一瞬,他仿佛听见了某种东西,在血肉深处,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