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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在武道乱世成万法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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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一家办丧,世人欢(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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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闷雷响了一宿,白尾滩的人都猜是哪家恶户招了天怒。
    天刚亮,阿斗就揣着俩鸡蛋钻进魏青的乌篷船:“我娘说你练功费神,煮了四个鸡蛋,
    我爹分俩,剩下的给你。我一口没捞着,娘现在只疼你咯。”
    魏青刚用细柳枝刷完牙,灌了口凉水:“谢姜婶,我吃一个就行,剩下的给我妹。
    等下去东市买两屉肉包,最近饿得快。”
    “还是魏青好,没忘咱这个兄弟·······”阿斗听到肉包子乐开了花。
    魏青摆着手岔开话:“鸡蛋哪有肉实在?等下给你整盆烩羊肉配热馍,保准解馋。”
    阿斗顿时咽口水:“快走吧!我爹说东市铺的梁三要升巡稽郎了,早去说句吉利话,说不定能沾点好处!
    咱家常年见不着荤,这等好事可不能落人后。”
    魏青剥了鸡蛋囫囵咬两口:“急啥?等我妹洗漱好,顺道带他买件棉衣,快入冬了,得穿暖。”
    阿斗忽然蔫下来:“魏青,当你妹真有福。”
    “你不也是我弟!”
    魏青拍他肩膀:“对了,你前天拜入黄山门,武功学得咋样?”
    阿斗听到魏青的话先是满脸堆笑又转瞬苦着脸,像被问成绩的学渣:“我那个曹师兄只教站桩和招式,又要背口诀又要记动作,姿势错了就挨骂,每天扎一个时辰马步。
    有钱的学徒买壮骨粉,进步比我快多了。我这几天才把桩功练熟,离熟招式还差老远。”
    魏青懂他的难:“普通人学武本就难,一遍不懂要磨七八遍,精力耗光了,心气也就没了。
    梁三就是这么放弃的,觉得自己没天赋,练武是虚度光阴。”
    “曹师兄说三个月得桩功入门、招式熟练才能留。
    魏青,我怕是学不会‘胯下铁罩功’了,天天加练也没长进。”
    阿斗垂着头,之前在码头干活没觉出差距,进了武馆才知道,家境和天赋都是跨不过的坎。
    魏青随口指点:“桩功没那么难,关键在腰胯和下盘,别绷太紧。
    站‘活桩’才不累,死站反而没用。”
    这些都是他从转运符里悟的,进度涨一点,感悟就多一层。
    阿斗眼睛一亮:“你讲得比曹师兄清楚!他只背‘架似满弓形浑圆’的口诀,根本不解释,差点把我脑袋想破。”
    这时魏青的妹妹魏苒揉着眼睛出来,魏青招招手:“阿妹,走了。”
    他解开舢板,撑篙顺流往东市去。
    昨夜暴雨,白尾滩边飘来不少树枝烂叶。
    东市本该卯时开,等他们靠岸已是辰时,码头的力工、渔人,采珠人全挤在公示栏前。
    伙计敲着铜锣念布告:“原管事李择落水身故,主事赏抚恤银百两,免他两个儿子的私塾钱……”
    采珠人纷纷叫好:“赵主事仁义!李跛子是喝花酒被海妖叼走的,还能领抚恤。”
    铜锣突然响得更急:“管事梁三办事得力,升为巡稽郎,填补空缺!”
    人群炸开:“梁三当巡稽郎?太好了!”
    “幸亏不是杨万里,那家伙是活阎王!”
    “梁三做人厚道,这下有盼头了!”
    杨万里的恶名在白尾滩人人皆知:采珠人出船本就时有时无,赊点钱他就当放贷,利滚利跟赌坊似的,三五天就翻番。
    不少人被逼卖了船,再卖身去做苦工。
    伙计接着喊:“梁管事说,之前要上供的九等品珍珠一笔勾销,交过的免三个月摊位抽成!”
    欢呼声响彻码头,唯独个瘦得像麻杆的汉子捂着脸哭:“泉子就是交不起九等品珍珠,被杨万里找借口抢了婆娘……”
    邻居叹气解释,人群的喜气瞬间淡了:“天杀的杨万里!昨晚雷咋没劈死他!”
    “咱命贱斗不过他,泉子忍忍吧,往后好好过。”
    兔死狐悲,气氛沉了下去。
    忽然远处传来吹锣打鼓的丧乐,由远及近飘到码头。众人踮脚看,见一队披麻戴孝的人排成长龙,哭声不断。
    “谁家办丧这么排场?”
    “杨万里死了!你们还不知道?刚从迷宫湾捞上来,尸身都不全,他爹弄了阵仗迎衣冠回灵堂!”
    人群瞬间炸了:“老天爷开眼了!等下得去庙里拜拜!”
    “死得好!”
    魏青看着采珠人由悲转喜,远处丧乐呜咽,近处人声欢腾。
    真是一家办丧,世人欢。
    阿斗挠头:“杨万里拳脚厉害,在东市横着走,咋突然死了?掉迷宫湾淹死的?”
    魏青皱眉,随即松了:“不管咋死的,是好事。走,逛集吃早食,今天我要吃两盆烩羊肉。”
    入秋的第一场集格外热闹,手艺人摆着草耙、竹筐,贩夫牵着牛马等主顾,都是些实用物件。
    魏青本想找胭脂、绸缎,外城集市哪有这些,全是廉价东西,只有货郎的吆喝让他停了脚:“冰糖葫芦!五文一串!”
    咕咚两声,是魏苒和阿斗咽口水的声音,俩孩子眼都钉在红艳艳的糖球上。
    魏青嘴上嫌:“刚吃过早食就嘴馋?”
    还是摸出十文买了两串,递过去时嘟囔:“五文一串就五颗,比肉包还贵。”
    这冰糖葫芦是山里红裹糖衣,甜脆带点酸。
    魏苒拿着没吃:“阿兄不吃吗?”
    “太酸,不爱吃。”魏青说的是实话,五文钱的零嘴,糖衣能有多厚。
    “上辈子的糖葫芦有山药、豆沙馅,各种水果串一串。那样得卖二十文一串。”
    魏明执拗地举着:“阿兄吃一颗,甜的,不酸。”
    魏青无奈咬了一颗,山楂的酸混着糖香,倒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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