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一点点收回权力,而吕不韦与嬴政的矛盾,迟早会爆发。
这对他是好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正思量间,一个身影忽然从转角走出,差点与他撞个满怀。
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官员,身着青色官服,面容清瘦,眼神锐利。
见到白斟时,那人先是一怔,随即拱手:“在下李斯,惊扰内侍了。”
李斯!
白斟时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还礼道:“原来是李舍人。太后前日得了件旧物,上有‘斯’字篆文,可是舍人之物?”
李斯眼中闪过讶色:“确有此事。前些日子在下不慎遗失了随身带钩,没想到竟被太后拾得。”
“物归原主,理所应当。”白斟时微笑,“舍人初入咸阳,可还习惯?”
两人边走边谈,看似随意寒暄,实则都在试探对方。
李斯言语谨慎,但话里话外透露出对时局的敏锐洞察,白斟时则有意无意地提及一些朝中人事,观察李斯的反应。
行至宫门处,李斯忽然停步,意味深长地看了白斟时一眼:“嫪内侍非常人也,他日若有机会,斯愿与内侍煮茶论道。”
“嫪某一介内侍,岂敢与舍人论道。”
白斟时谦逊道,心中却明白,李斯看出了他的不简单。
这位未来丞相的眼光,果然毒辣。
看着李斯远去的背影,白斟时站在宫门前,任秋风吹拂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