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信任,拿到玉佩,然后开始牵线。
想到牵线,月老白又头疼了。凡间的姻缘,可比仙界的复杂多了。那些情情爱爱,分分合合,他在姻缘簿上看过太多,但从未亲身接触过。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躺到床上,软绵绵的床垫让他有些不适应。仙界都是云床,哪有这么实在的触感。辗转反侧许久,才渐渐睡去。
第二天清晨,月老白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起床了!七点了!”林小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月老白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陌生的天花板,愣了几秒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他起身开门,林小满已经穿戴整齐,手里拿着一套衣服。
“给你找的,我爷爷的旧羽绒服和裤子,可能还是有点小,但总比你那身古装强。”她把衣服塞给他,“赶紧换上,然后出来吃早饭。吃完我带你去镇上剪头发。”
月老白接过衣服,道了声谢。等林小满离开,他研究起这套“凡间服饰”。羽绒服蓬松柔软,裤子是深蓝色的厚布料。他费了好大劲才弄明白拉链和扣子的用法,等穿戴整齐,已经过去二十分钟。
走出房间时,大厅里已经有人了。张默和李甜坐在不同的桌子吃早饭,依旧互不搭理。林小满在厨房忙活,见他出来,上下打量一番。
“还行,就是头发太扎眼。”她端出一盘馒头和两碗粥,“先吃。”
月老白坐到桌前,学着张默的样子拿起馒头咬了一口——松软微甜,很不错。粥是小米粥,熬得浓稠,配着咸菜,很开胃。
“你慢用,我去准备一下。”林小满说着上了楼。
月老白一边吃,一边观察那对男女。张默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穿着格子衬衫,吃饭时还在看手机。李甜则打扮时尚,化着精致的妆,边吃边发语音消息。
月老白凝神细看,果然看见两人之间有一条极淡的红线,但红线周围缠绕着丝丝黑气,使得连线若隐若现。这就是断缘仙搞的鬼?
正想着,林小满下来了,背着个包:“走吧。”
月老白赶紧喝完粥,跟着她出门。
外面天已大亮,雪停了,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月老白眯起眼,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周围景象。民宿坐落在一片开阔地上,背后是连绵的雪山,门前有一条被清扫出来的小路,通向远方。
林小满推出一个怪模怪样的两轮车:“上车。”
“这是……”月老白疑惑。
“电动车。”林小满跨上去,“镇上不远,但走路得半小时。赶紧的,坐后面。”
月老白小心翼翼地坐上去,手不知道该放哪儿。林小满回头瞥了他一眼:“扶着我肩膀,别摔了。”
车子启动,平稳地滑行出去。月老白惊得抓紧了林小满的肩膀,风扑面而来,带着雪后的清冽气息。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这速度虽然比不上腾云驾雾,但也颇为新奇。
“凡间的法器,倒是有趣。”月老白忍不住说。
林小满笑了:“这算什么,还有更快的。对了,到了镇上你别乱说话,一切听我的。”
“为何?”
“你说话文绉绉的,又动不动自称‘本仙’,被人听见真把你送精神病院去。”林小满警告,“你就说你是……搞传统文化的,来长白山采风,暂时住我民宿。”
月老白点头应下。
镇子不大,一条主街,两边是各种店铺。林小满把车停在一家理发店门口,领着月老白进去。
“王姐,帮我朋友剪个头。”她跟老板娘打招呼。
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见月老白,眼睛一亮:“哟,这小伙子俊啊!这长发留了多久了?舍得剪?”
月老白看向林小满,林小满对他使眼色。他只好说:“有劳了。”
“坐坐坐。”王姐热情地招呼他坐下,围上围布,“想剪个什么样的?现在流行短发,清爽。”
月老白哪里懂这些,又看向林小满。林小满走过来,比划了一下:“剪短,但别太短,刘海修一修,显得精神点就行。”
“好嘞!”
剪刀在耳边咔嚓作响,一缕缕长发落地。月老白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有些恍惚。这长发他留了千年,从未剪过。如今一剪,仿佛真的与仙界的自己告别了。
剪完发,王姐拿着镜子给他照后面:“看看,满意不?”
月老白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短发清爽利落,露出清晰的眉眼和额头,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他点点头:“很好,多谢。”
“不谢不谢。”王姐笑眯眯的,“小满啊,你这朋友哪儿找的?有对象没?”
林小满赶紧拉月老白起来:“王姐你别瞎操心,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啊!”
出了理发店,林小满松了口气:“王姐是镇上出了名的媒婆,见着单身男女就想牵线。还好跑得快。”
月老白却若有所思:“媒婆……倒与本仙职责相似。”
“你可别学她。”林小满翻了个白眼,“现在去哪儿?我得买点菜,你跟我一起吧。”
菜市场里人声鼎沸,各种摊位摆满新鲜蔬菜、肉类、水产。月老白好奇地东张西望,看什么都新鲜。
“这是何物?”他指着一筐橙子。
“橘子。”林小满拿起来闻了闻,“挺甜,买点。”
“这个呢?”他又指着一堆土豆。
“土豆,炖肉好吃。”林小满已经习惯了当解说员。
走到肉摊前,老板热情招呼:“小满来啦!今天排骨不错,来点?”
“行,来两斤。”林小满挑着排骨,月老白站在一旁,忽然看见摊主夫妇之间有一条粗壮的红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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