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全办妥唐三彩的交接手续时,我正倚在宴会厅的雕花栏杆上,指尖捻着一枚银质徽章,眼底淬着冷光。那是刚才从孙逸慌乱掉落的文件袋里捡到的,印着亚历山大集团的专属纹章,旁边还标注着一行小字——“海城港口项目,底价八十亿”。
我唇角的弧度愈发冰冷。
连环计的第一步,已然落子。
三天后,亚历山大集团海城分公司的官网突然发布公告,宣称已与“博雅苑旗下子公司”达成合作,将斥资九十亿拿下港口项目的独家开发权。消息一出,股市哗然,孙逸更是在媒体面前高调亮相,吹嘘自己为集团立下汗马功劳。
可他不知道,所谓的“博雅苑子公司”,不过是我让汪全注册的空壳公司,而那份合**议上的公章,更是以假乱真的赝品。
就在孙逸沉浸在升职加薪的幻想里时,港口管理局发布声明,称从未收到任何关于该项目的合作报备,且真正的招标会将在一周后举行。与此同时,我让财务部门公开了空壳公司的注册信息,白纸黑字的注册资本金只有十万,连项目保证金的零头都不够。
舆论瞬间爆炸。
亚历山大集团的股价暴跌,海外总部震怒,直接发函勒令孙逸三天内给出交代,否则就将他开除并追究法律责任。孙逸焦头烂额之际,我让汪全递去了一封邀请函——邀请亚历山大本人,于海城金都大酒店顶层的观景套房,进行一场豪赌。
赌注,一百亿。
赌约的内容很简单:三局两胜,赌牌技,赌胆识,赌实力。
金都大酒店顶层,夜色如墨。
巨大的紫檀木赌桌摆在套房中央,水晶吊灯的光芒折射在筹码上,晃得人睁不开眼。亚历山大果然来了,他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金发碧眼,鹰钩鼻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身后跟着四个面色冷峻的保镖,个个气息沉凝,显然都是大宗师级别的武者。
“飘尘,你果然有胆子。”亚历山大操着生硬的中文,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百亿,你就不怕输得倾家荡产?”
我轻笑一声,将怀里的小朵搂得更紧了些。她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长裙,小腹微微隆起,脸上却不见半分柔弱,那双明亮的眸子里,藏着与我同款的狠厉。
“怕?”我挑眉,指尖夹起一张黑桃A,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花,“我飘尘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个字。”
话音未落,亚历山大身后的一个保镖突然动了。那人穿着黑色劲装,身形如猎豹般迅猛,五指成爪,直扑我的面门。空气里响起一阵尖锐的破风声,显然是动了杀招。
“找死!”
小朵的声音清冽如冰,手腕一翻,一柄通体漆黑的短刀已然出鞘——正是那柄夺命追魂刀。刀光如电,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只听“叮”的一声脆响,短刀精准地劈在保镖的爪背上,那人痛呼一声,踉跄着后退三步,掌心已是鲜血淋漓。
“大宗师?不过如此。”小朵冷笑,刀尖斜指地面,眸色冷冽。
亚历山大脸色一沉,抬手示意其余三个保镖一起上。
“尘子哥,左边交给我!”小朵话音未落,人已如鬼魅般窜出,夺命追魂刀在她手中舞成一道黑色的旋风,刀风裹挟着寒意,逼得那两个保镖连连后退。
我看着她挺着微隆的小腹,却依旧身法矫健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心疼,随即又被浓烈的战意取代。剩下的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朝我包抄过来,拳风刚猛,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道。
我不慌不忙,右手往腰间一摸,一沓战术扑克牌已然握在掌心。这种扑克牌是特制的,边缘锋利如刀,质地坚硬如钢,是我最得心应手的武器。
“唰!”
第一张牌脱手而出,精准地划破左边保镖的手腕,那人手中的短棍“哐当”落地。右边的保镖见状,怒吼着抬腿横扫,我侧身躲过,同时指尖连弹,三张扑克牌呈品字形射出,分别瞄准他的咽喉、胸口和膝盖。
“噗!噗!噗!”
三声轻响,扑克牌深深嵌入那人的衣料,只差分毫便能洞穿皮肉。那人吓得脸色惨白,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与此同时,小朵那边也传来一声闷响。她的夺命追魂刀架在了最后一个保镖的脖子上,刀尖抵着皮肤,渗出一丝血珠。
“亚历山大,你的人,不行。”我缓步走到赌桌前,抬手将那沓战术扑克牌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亚历山大的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自己带来的四个大宗师级武者,竟然连我和小朵一个照面都撑不住。他死死盯着我,咬牙道:“第一局,算你赢。第二局,赌牌!”
赌局开始。
荷官洗牌的手法眼花缭乱,最终将牌推到我们面前。我随手拿起一张,是红桃K。亚历山大的牌是黑桃Q,他看着我的牌,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突然抬手将桌上的筹码全部推到中间:“加注!再加五十亿!”
全场寂静。
汪全忍不住低声道:“飘董,他这是在耍无赖!”
我拍了拍汪全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我看着亚历山大,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五十亿?可以。不过我要改改规矩——输的人,不仅要拿出一百五十亿,还要将亚历山大集团在华的所有业务,全部转让给博雅苑。”
亚历山大瞳孔骤缩:“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挑眉,伸手抚摸着小朵的发顶,声音陡然转冷,“当初你派人暗算小朵,派人渗透我的分公司,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过分?”
这话戳中了亚历山大的痛处,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咬着牙道:“好!我跟你赌!”
荷官开始发牌。
我手里的牌渐渐成型,是同花顺的雏形,只差一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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